父親的奇怪舉動著實讓我摸不著頭腦,還沒等我仔細琢磨,便又有一件破事找上門來。
顧厭青,大張旗鼓地來了徐府。
雖然他屬於是後生,但按官階說,就算是父親,也要讓他三分。
以往他來我這兒,大多是避開父親的,就算父親是知道的,雙方也保持著不說不看就是沒來的默契。
父親在官場上這麼多年,自然不會主動讓場子冷下來,不過也架不住顧厭青不給麵子,直接開口就要見我。
今朝民風雖不似前朝,但大咧咧闖到府上見姑娘家這種事情,也得算是容易被非議的。
我透過屏風的縫隙,看著大廳裡僵持的狀況。雖然父親已經告訴我他會解決,但遇到這種不講情麵不顧過場的顧厭青,我不出去是沒辦法收場了。
“父親,顧丞。”我向顧厭青微微行了一禮,“前些日子得了一幅古畫,看來是傳到顧丞這裡了,前幾日就有不少人托自己的姐姐妹妹來找我,顧丞看樣子也對這感興趣?”
話題很生硬,不過,對三方來說都是台階,就看大家願不願意下了。
顧厭青看著我,眼睛裡是勢在必得的熱忱。就好像蜘蛛絲一樣,一根一根纏在我身上。
“ 好啊,既然是這樣,那你們談吧。嫿兒,有什麼事,直接喊父親就好,我在就書房。”
我點點頭示意知道,然後就轉頭朝著房間走去。
顧厭青跟在我後麵,一進到房間,他就一下子把我圈在了他和門之間,動彈不得。
他兩隻手撐著門,微微彎著腰,用頭蹭著我的脖子。
“姐姐,你怎麼回來了也不來找我呢?”
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頸上,“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我偏過頭去,雙手抵住他的肩,“顧厭青,放尊重點。”
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隻簪子,還沒等我看清是什麼樣子的東西,就被他插進了我的發髻裡麵。
“姐姐,後天晚上的燈會,你戴著這個來吧,淩水河邊,我等你。”
我正要抬手去摸那隻簪子,就被他捉住手腕,“姐姐不是說有古畫,走吧,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