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欽出院那天,教練的臉黑的不能再黑,球場上寧鳶都得細聲細氣地說話。
“什麼情況?”呂洲洲來接寧鳶吃飯的時候以為自己耳機聲音開得太大了,都把球場上的聲音蓋住了。
“情況有點不太樂觀,心態有點崩了。”鑒於陳懷欽現在是個傷殘人士,心理上可能還有道坎,於是寧鳶收起了所有的脾氣,一次次得帶他練習左手。隻是事與願違,一上午了,沒有任何起色。
“周圍人對他越好,他心裡那口氣就越散不出去。”
“他不想彆人可憐他。”
“有一件事我要去確認清楚,他的狀態不太像是隻有胳膊有問題,你先去吃吧,順便幫我買個餅,我回宿舍吃。”
寧鳶緊跟著教練走了,其他人也都散了,呂洲洲望著坐在球場邊的陳懷欽出神。
“乾嘛呢?我就那麼好看?”
“少臭美。”
“我能求你件事嗎?”呂洲洲略點了點頭,“明年畢業以後我還是要去國外參加積分賽,我要是一會和寧鳶說的話,她肯定不同意,你幫我勸勸她吧。”
呂洲洲沒那麼好糊弄,比起陳懷欽,她更相信寧鳶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果不其然,寧鳶一回宿舍就跟教練的臉色一樣了。
“怎麼回事?”
“陳懷欽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看樣子這次事情很大,呂洲洲也沒有瞞寧鳶的必要,“他休想去,把自己身子造成那副鬼樣子,還想參加巡回賽,他做夢去吧。”
呂洲洲拿過寧鳶拍在桌子上的資料夾,厚厚的一遝資料裡有三分之一都是陳懷欽的,“他放假的時候不知道在家乾了什麼,半月板有問題,韌帶也有傷。一共就給他放了大半個月的假,真能折騰。”
呂洲洲看著病曆表上的“十字韌帶撕裂”六個字開始百度,搜索結果也讓她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