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不服,“少爺!他這種人就是狗仗人勢!”
沈安之無奈,“彆衝動,我們現在不是在雲城,也不是在燕京,說話做事收斂一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你看我這身不也很好看嗎?”
白芨看著沈安之又換了一套天青色的水紋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領口和袖口都袖著流雲紋滾邊。顯的身體亭亭玉立。沈安之沒有束冠,烏發用絲帶綁起,額前的碎發隨風飄動。頗有一股颯爽之資。
白芨撇了撇嘴說道:“果然,少爺好看也是少爺本身就好看,那身衣服給他拿去穿,看他也穿不出花來。”
沈安之笑了一笑,沒當回事。
“咳……咳……咳咳咳……”沈安之突然咳了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白芨緊張的抓住沈安之。
“沒……沒事……咳……咳咳……”
白芨摸了摸沈安之的額頭大驚。
“少爺,你發燒了!”白芨慌張得喊道。
“我馬上送你去看大夫!”白芨扶著沈安之走向醫館。
沈安之今早就發現有點不舒服了,頭微微的疼,身體有點發軟,使不上力氣,還以為是沒吃早膳的問題,就沒當回事。
現在發起燒來,更是暈暈乎乎。果然病秧子還是病秧子,頭疼得很啊……
不一會沈安之就暈了過去。
“你怎麼做下人的,你家小姐的身體都這樣了還不好好照顧她。”大夫收起搭脈的手。
“大夫,小姐她怎麼樣了?”白芨緊張地問道。
白芨過於緊張,也不叫少爺了,張口閉口就是小姐。
“你家小姐本就有舊疾在身,再加上這幾日受到驚嚇,感染了風寒。”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沈安之原身本就身體虛弱,自小更是連沈家家門都未出去過。現在去燕京,馬車毀了,也沒有下人細心服侍,還要操心怎麼還能平安順利到達,哪裡經得住這種折騰。
“都是我不好,嗚嗚……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姐……”
大夫歎了口氣,“切記不要讓她太操勞了,跟我出來抓藥吧。”
隨著夜幕逐漸降臨,沈安之眼皮動了一下,像是要醒了。
“這……是……在哪啊……”沈安之的聲音氣若浮絲,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這是在客棧啊小姐,你怎麼樣了?”
“先把藥喝了吧。”白芨端起藥碗,勺了一勺遞到沈安之嘴邊。
沈安之皺了皺眉,“可以不喝嗎?”
從小到大沈安之非常抗拒打針吃藥,空氣中那苦澀的味道直往她鼻子裡鑽,讓沈安之惡心得想吐。
看著白芨堅定的眼神,沈安之歎了口氣,隻能接過藥碗,“我自己來吧。”
說完就一股腦地把藥液灌進嘴裡。
“咕嚕咕嚕”
“咳咳……”喝得太猛,沈安之又被嗆到了。
白芨幫沈安之順了順氣,咕噥道:“小姐,你之前喝藥不是這樣的……”
沈安之身體僵硬了一瞬。當然不是啦,我又不是真的“沈安之”。
好在白芨隻是感慨了一下,並沒有多想。
白芨正準備收拾藥碗時,就聽到門外傳來激烈的拍門聲,“裡麵有人嗎?衙門辦案!快開門!”
沈安之有一絲緊張,給了白芨一個眼神。
“來了……”白芨剛剛打開門,外麵的人就衝了進來,差點把她撞到。
“你們誰是白芨?”那官兵對著兩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