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者不是，等周老爺來了就知道了，你們且耐心地等吧。”何縣令捋著胡子慢悠悠地說道。

等何縣令說完話之後，沈安之深深的望了一眼他，像是在透過他思索些什麼。

何縣令也對沈安之很感興趣。

“這位兄弟，看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啊？”何縣令緩緩地開口。

“大人好眼力，我確實不是楊桃縣之人。”沈安之不動聲色，“我家住雲城，去燕京探親，碰巧路過此地，卻不料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屬是倒黴。”

何縣令卻不信他這翻鬼話，“倒不倒黴不是你說了算的，若是你那小廝當真殺了人，那也是他活該。”

“況且人在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什麼人在物證？”沈安之疑惑道。

“周公子的小廝親眼看到他在那天晚上殺的人，仵作的證詞也是鐵板釘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何縣令怒不可遏。

沈安之笑了笑，“事實是什麼樣，還等周老爺來了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有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從近到遠緩緩走來，“不用等了，老夫來了。”

沈安之扭頭望了望周老爺，“好久不見啊，周老爺。”

周老爺臉色鐵青，哼了一聲對她說：“什麼好久不見，昨天不是才剛見麵嗎？”

“好了，好了，公堂之上，你們要敘舊回家敘舊去。”何縣令大聲嗬斥。

周老爺的臉更黑了。

沈安之也一臉不爽，誰要跟他敘舊啊！

“周賈，沈安告你陷害他的小廝——白芨，這事你可要反駁？”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啊！當初調查的清清楚楚，就是白芨殺了我兒，人在物質可是都在的，怎麼能說我汙蔑他呢！”周老爺義憤填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大聲的嚎叫了起來。

“每個罪犯都會說自己無辜，做沒做過隻有自己知道。”沈安之在旁邊幽幽地說道。“是吧，周老爺？”說完還朝著周老爺笑了笑。

周老爺臉上的表情崩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原狀，“我可是有人證的，你休要胡說。”

“來人，把小李帶上來。”

隨後一名身材矮小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沈安之一看，這不就是周公子的小廝嗎？

“小李，你把當日的事情再重複一遍給何縣令和這位周公子聽。”周老爺淡淡地吩咐道。

“是，老爺。”小李突然指著沈安之大聲喊道：“就是他，他的小廝殺了我家公子!”

“當時我看的可清楚了，白芨把我家公子打暈後拖到巷子裡，把他一刀斃命了！我當時太害怕了，不敢聲張，就回去稟告了我家老爺。”小李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抖擻著身子，聲音也越來越不穩。

沈安之卻‘切’了一聲，然後緩緩地看向他，“據我所知，殺害周公子的那條小巷一到晚上就黑的很，彆說看到人臉了，在那種情況看到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那我想請問你一下，你怎麼確保你當時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