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敏麵色也隨之一變,“好了,我知道了。”
餘敏修煉成人的成果,不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是她的媽媽耗費大半修為贈予的,她感激,無以回報,隻能聽話,隻因為跟著同類修煉的她一無所成。
她沒有身為人打理自己的習慣,變成鳥也是在一瞬間的事。
龔先生的大房子落在偏遠的山林,那裡建了一群房子,一群房子圍著中間高高的建築繞成一個圓圈,龔先生就住在那裡。
仿佛篤定了他的紅鳥永遠會回來,書房的百葉窗開了一扇。龔先生就坐在極具奢華的書房裡,腿上攤著本古書,已經翻了大半,邊角雖舊卻沒有絲毫彎折。牆上的擺鐘敲了一下,又敲了一下,剛好十一點半,龔先生眼簾似乎掀了一下,或許是錯覺,旁邊的老管家靜悄悄進來時,龔先生並沒有任何想要起身的動靜。
超時了一分鐘。
餘敏在看到坐著的龔先生沒再看書時,就知道自己已經來遲,明明已經飛得夠快了,都怪她自己磨著餘紅不肯來,餘紅老了,飛不動,隻能趕著她來。
龔先生坐在那等,閒適自然,天藍色的、質地上乘的短袖,配一條寬鬆的休閒褲,他見著餘敏飛進來,停在書桌上,也不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餘敏在龔先生麵前不太敢放肆,她邁著爪子,一步一搖地移到了他的麵前。
龔先生嘴角依舊拉成一條直線,他將自己厚實的掌心伸出,動作不言而喻。
餘敏有些猶豫,她並不喜歡將自己交到他人的手上,這讓她有種不安全感。
可龔先生的手心就那樣攤開在那,無聲地催促叫她不安。她才在龔先生這待了兩年,就已經厭倦,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媽媽餘紅為何能待上二十多年,就享受當個寵物?
二十二歲的餘敏不解,現在也隻能乖乖地走進彆人的掌心。
爪子上的手心有著滾燙的溫度,她一時還不適應,蹦躂了兩下,那人就屈指在她毛絨絨的頭上輕敲了下。餘敏安靜下來,龔先生的手就開始在她的羽毛上一寸寸地撫摸,摸得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午飯的時間,龔先生把餘敏虛握在手心,偶爾低頭分神看她低頭啄著嘴邊的鳥糧。餘敏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趁著龔先生吃飯的功夫時不時地打量他。
龔先生吃飯的動作好像十年如一日一樣優雅,慢條斯理,一頓飯吃完的時間也剛好是二十分鐘,不多不少。他就像上了發條的機器,按著一定的規章流程運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