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清顯然不同意,“喂,你這小孩兒,知不知道進去的人是誰?他可是舜義朝的王爺,假如有任何差池,100個蘇知易也賠不了!閃開,本宮偏要進去!”
阿笙繼續阻攔道:“王妃是個聰明人,既然我家先生說了自然就有先生的道理,恕阿笙不能從命。”
“你這小屁孩兒,想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曾懷趕緊向前,“王妃莫急,人人都知這位蘇公子宅心仁厚,殿下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看你這奴才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經過昨晚那場暴風驟雨的,你還以為蘇知易是善類,要不是他搞鬼,本宮哪能在帳篷裡挨了一夜的狂風暴雨,險些將本宮凍死!”
阿笙回道:“王妃誤會我家蘇先生了,昨夜我家先生一直在內堂入定打坐,想必你們來的路上剛好遇見了雷雨天氣,最近山中異常天氣很多,並非跟我家先生有關。”
曾懷雙手抱拳,抱歉道:“小哥勿要責怪,煜王妃心直口快,並沒有惡意。王妃隻是擔心我們家殿下的安危,請小哥通報易先生一聲,讓我們進去,我們隻要看一眼殿下,如果安然無恙馬上就出來。”
阿笙搖搖頭,“先生說了,這是他跟煜王兩個人的事,彆人絕不能插手。”
“呦嗬!跟你在這裡囉嗦半天,是給你們先生麵子,本宮要想進去的地方誰能阻攔得了!”宋晚清有些功夫在身,底氣自然充足,說完便挽起袖子準備闖進去。
哪知那原本普通的梨花木門突然白光乍現,宋晚清剛要碰觸,被一股氣流般的力量衝擊摔到了地上。
曾懷趕緊把煜王妃扶起,宋晚清知道屋裡頭那個蘇知易的本事,不再強行闖入,隻能老老實實在外麵等。
屋內,南恩和用從自己身上撕扯下的布條,給蘇知易綁好傷口。幸好沒有下狠手刺穿他的心臟,否則此刻早就報仇雪恨了。
蘇知易看著他為自己包紮傷口,回他:“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你走吧。”
南恩和哼了一聲,反問他:“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放過你?”
“今日之事,是我早知命中該有此劫,就算能躲,不能躲。過了這次,往後你我再無關係。”蘇知易自覺體內有股氣流直衝到他的胸腔,忍不住咳嗽起來,剛才微微止住的血流又溢了出來。
“劫不劫躲不躲的都無所謂,隻要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回去,可以留你一條命。”南恩和用手掌給他按住流血的傷口,目光淩然地看著他。
蘇知易沒看他,推開了他的手。
“煜王似乎沒有了解我的意思,已經還了你一條命,一切到此為止。”
南恩和起身,收起劍柄,看著屋內一盞盞燈燭一個個燃儘。
“我對你的仇恨,一輩子都泯滅不了!不論前世今生還是後世,我跟你的劫幾輩子都算不乾淨!就算殺了你,我也永遠忘不了我當時躺在血泊裡的樣子!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回去的方法,否則我的劍還會殺你第二次。這次算你運氣好沒把你一劍斃命,下次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直到最後一盞燈燭燃儘,刹那間,房內融成一片耀眼的光芒。讓原本暗黑的空間一下子恢複了晴天白日下的模樣。
南恩和再看向蘇知易時,發現他前一秒還布滿血跡的傷口,現在竟毫發無損地坐在案桌前撫琴……
古琴聲悠揚。
南恩和心裡一陣發毛,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用劍刺傷了他甚至幾乎要了他的命,怎麼現在他竟然好端端坐在那兒?難道剛才的一切隻是自己的幻境?!
“容景!你他媽的少在那兒裝神弄鬼!我知道你在這個劇裡的那些哄人的手段,剛才是不是在故意玩弄我!”南恩和又拔劍對著了他。
蘇知易停下琴聲,目光冷漠如水。
“方才我已與你說得很清楚了,你我兩不相欠。今日我已把命還給了你,清儘快離開這裡。”
“好一個兩不相欠!你以為剛才演了一出戲就能把我糊弄過去?我為什麼會被車撞死,又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不知死活的地方!你一句兩不相欠就玩兒完了?是他媽的你傻還是我傻!”
蘇知易沒回他,指甲撥動琴弦,悠揚的琴聲繼續流動……
看著蘇知易毫發無傷,自己卻狼狽不堪,南恩和確定他剛才用了玩弄自己的障眼法。不禁怒從中來,這次他沒有手下留情,幾乎用儘了全部的量刺向他!
未到他麵前三步之內,南恩和手中的劍被憑空折斷,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南恩和疾步衝上去,想扯住他衣領,整個人又被無形的力量推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琴聲依舊,蘇知易對眼前發生的事皆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