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易看著麵前這位老者,其實他根本用不著彆人來診試自己,身體如何,自己最清楚不過。
南恩和:“如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痊愈。”
穀太醫看了看站在兩旁的侍女侍衛……南恩和會意,讓所有人退出了沐榭堂。
穀太醫撲通一聲跪在蘇知易麵前,拱手道:“仙尊受苦了!”
南恩和的目光看向床榻上的蘇知易,果然他的修為是真的。既然他的修為如此之高,為何卻被區區的劍傷弄成這樣……不是說修仙之人不是早已經刀槍不入,難不成他是自己故意搞成這樣?
“我並非什麼仙尊,不需要跪我。”蘇知易想起身將他扶起,無奈受限壓迫到胸腔又咳了起來。
“易公子勿動。”穀太醫小心地將他扶在床榻靠背上。
南恩和耐不住性子問:“你們兩個寒暄夠了沒有,穀得望,我母後和妃進宮請你是為了給易先生看病,彆耽誤時間,有什麼話直接說。”
“臣知罪。”穀太醫又轉身對著南恩和跪著,“易公子的病根源不在胸口的劍傷,而是受了命格所累。易公子全身的經脈早已凝固。簡單來是被之天外之力凍結,人一旦沒有了循環氣血的能量,彆說是心口上挨了一刀,就算人從頭到腳都好好的,普通人也承受不了。”
“你隻說能不能救?”南恩和急切問道。
“這……恐怕……”穀太醫看了看南恩和,欲言又止。
“是需要千年人參還是萬年蟲草,你想要的藥材煜王府沒有的,我親自進宮去找父王,隻要能治好他,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南恩和這套台詞一氣嗬成,感染了旁人,卻唯獨感染不了蘇知易。
穀太醫不自然地看了看南恩和,“微臣明白了。如果易先生沒誤食了昨夜的參湯,還好說一些。現如今卻……”
“參湯?”南恩和才記起宋晚清送的兩碗湯,其中一碗因為太苦而沒喝完,另一碗被蘇知易說被人做了手腳,難道果真如此?
穀太醫如實說:“那碗參湯,簡單說來……就是一味□□劑。都是宮中娘娘們慣用的手段,其目的,臣就不便說了。”
南恩和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了原委。怪不得蘇知易昨夜會那樣對自己,原來都是受了外力的控製。
“你先給易先生診治。我出去一趟。”南恩和拿了昨夜那碗人參雞湯的空碗,徑直去了煜秀宮。
侍女阿索正在園子裡修剪花草,突然見南恩和來了,大喜過望,趕緊跪地迎接。
“奴婢給煜王殿下請安!王妃已經外寢宮等候殿下多時了!”
南恩和沒理她,直接走進殿內。煜秀宮中布置得雍容華貴,其華麗程度不亞於煜王的寢宮大殿。
阿索迫切地對著殿內大喊:“煜王殿下駕到!煜王殿下駕到!”
宋晚清正在內堂著墨鋪畫,聽見通報聲,趕緊放下手中筆墨走了出去。臉上剛要帶著笑容準備迎駕,卻看見南恩和冷著臉,手中拿著空碗,一下子把笑臉收了回去。
南恩和將碗狠狠摔到地上,瓷碗壁很薄,落地直接粉碎。碎片崩到了宋晚清珍珠係成的翡翠玉鞋上。
宋晚清麵不改色,輕描淡寫地說:“看來你都知道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南恩和看著她問,目光冷峻逼人。
宋晚清正麵看他,“你知道原因,何苦問我。”
“有意思麼?枉你還是名門出身!”
宋晚清聽他這樣說,突然急了!“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與侯爺府無關。你要治罪就治我一人好了,彆牽連無辜。”
阿索趕緊跪地磕頭,“這件事都是奴婢一人所為,王妃完全不知情。奴婢命薄死不足惜,請殿下不要誤會了王妃,錯怪了王妃。”
“放心。你們主仆二人誰也跑不了,一並定罪!來人!”南恩和對著殿外大喊!
曾懷帶領兩名隨從進殿,跪地。
“殿下……”
“將二人關押到大牢,按王府的家規定罪!”南恩和生平最恨彆人耍心機動陰暗手段,對於宋晚清犯的過錯,於劇本於現實,他都絕不會姑息饒恕。
曾懷跪地,“殿下萬萬不可責怪王妃!宋侯爺征戰沙場還未歸來,您要是責罰王妃,被侯爺知道了如何安心執行護國大計!”
“家不治,何以治國!本王今天還就非定了她的罪不可!”南恩和掠過曾懷,對著殿外道:“來人,將主仆二人拉下去,聽候發落!”
曾懷不停磕頭……“殿下不可啊,絕對不能對王妃定罪!”
南恩和決絕道:“姑息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一次是催情,下次是否就要弑君了!”
宋晚清走前幾步,麵朝殿外。
“不必王爺和彆人動手,我自己去大牢領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