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又氣不過!衝到床前,氣憤道:“我家先生為了救你,一整夜都沒睡。好不容易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你不但不知恩,反倒給個冷臉給誰看呢!”
“阿笙,不得無理。”蘇知易製止了阿笙繼續要說下去的話。再次把藥碗送到南恩和嘴邊,“若再不喝,傷口的疼痛會更加難以忍受。”
劇本要求是煜王宋柏對易居的蘇知易心存感激,並對其生了愛慕的情愫。在南恩和這裡除了這場叛軍之戰給他身體造成的傷痛之外,還有對容景一如既往的怨恨!
“如果不是你陷害我,我怎麼會遭受這些痛苦!我本來在我那個時代活得好好的,就因為不配合你們……咳咳咳!”渾身痙攣一樣的抽痛,讓他根本無法忍受,淤血阻塞了他的喉嚨,以致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此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母親突然暈倒在自己的病床前的畫麵,他忍著委屈和眼淚,淤血衝破他的喉嚨,一下吐了出來!
蘇知易隻好用內力封住他的經脈,他才得以安定。
“對不起,我都喝……”自己可以忍受所有的痛。唯獨母親不可以。
不管熱不熱,南恩和一口氣把藥湯喝完。他回想著自己的任務,繼續配合演下去的橋段……
“多謝易先生相救……”
麵對南恩和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逆轉,阿笙頓感意外,詢問的目光望著師傅蘇知易。
蘇知易將空碗拿走,把他扶回床榻上。
“你身體已無大礙,三日內禁吃辛辣之物。還有禁行……房事。”
南恩和看著他把藥箱一一收好,知道他要回易居,按照劇本設定要求,必須想儘一切辦法將他留住。至於用何種方法,劇本並沒有直說。隻能依靠南恩和自己。
“本王要是想了,要如何?”
蘇知易放下手裡的藥箱,側身問:“你要如何?”
阿笙小臉臊得通紅!不管不顧衝動他麵前,鄙視道:“荒淫無道!舜義落在你這種人手中不滅國了才怪!居然好意思把這種話說出口,都說昏君巴不得夜夜做新郎,我看你就是這樣不知羞恥的昏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不及時行樂,此生枉為男人!同樣身為男人,相信易先生也是同樣的想法。”喝了藥的南恩和,身體的疼痛已經慢慢消失,已經可以用邪魅的眼神看著準備離開的蘇知易。
“你若想死,可以任意妄為。”他提起藥箱對著身旁的阿笙道:“我們回去。”
“不行,你還不能走!咳咳咳……”南恩和知道,如果完不成任務,現世的母親就會受到影響,不論如何必須要把他留住。
“煜王這是什麼道理?我們易先生一不是你的部下,二不是你的仆人,憑什麼聽你的留在王府?真是笑話!先生,我們走!”阿笙倔強地拉住了師傅的衣袖。
南恩和捂著胸口,突然從床榻上摔下來……蘇知易停住腳步,回道:“叛軍的事已經解決,你隻要把傷養好就可以。”
“我需要你。求你,至少等我痊愈以後再走。像你說的,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舜義的百姓!如今,靖王一脈勾結外族,想要借助他們的力量獲取太子之位,我不能輸,求你助我一臂之力!”南恩和趴在地上,用虛弱的聲音懇求他。
連阿笙看了,都起了惻隱之心。“先生,要不你就等幾天,待煜王痊愈了你再走。阿笙知道先生的秉性,雖然身在易居,卻心係天下。就算先生回到易居,也會不放心荊州和整個舜義的百姓,還是等煜王殿下好了以後我們再走吧。”阿笙終究是個小孩子心性,他走過去吃力地把南恩和扶起來,南恩和的目光卻一直盯著蘇知易。
直到蘇知易把手裡的藥箱放回了桌案上。
這時,和妃在侍女的侍候從下走進了煜王殿中。見兒子憔悴不堪的模樣,頓時淚如泉湧。
“柏兒!我的兒,你受苦了!”和妃疾步走到床前拉住南恩和的手,撫摸著他被虛汗打濕的頭發。
南恩和的臉上越過冷漠,靠在床上沒有任何話。目光一刻不停隻盯著蘇知易,生怕他再挪動半步。
“並非是和妃娘娘您的兒子受苦了,是我家先生跟著受累了才對。”阿笙從來都見不慣為了權勢機關算儘的人,所以對地位高高在上的和妃沒有半分好感。
“沒錯,是多虧了易先生。”和妃轉身對著蘇知易道:“易先生有匡扶舜義之才,聖上曾多次與本宮提及你,希望你能下山來助柏兒一臂之力!”
“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蘇知易並不想再多聽這些阿諛恭維的話。
南恩和捂著胸口,慌張地問他:“你要去哪兒?是不走了麼?”
蘇知易側身回道:“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來給你換藥。”
南恩和嘴角一笑,總算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