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反正就是不準你們走!”
“你這人,到底講不講道理!我跟先生……”
“阿笙,不得無禮。”蘇知易打斷了阿笙的話。
“可是先生,這個人未免也太傲慢無禮了。阿笙還沒見過能阻了師傅去路的人!”
南恩和慢慢走近他,語氣變得懇求。
“能不能單純為了舜義留下?不止我需要你,百姓們也一樣。”
“你如今已然是太子殿下,掌握天下所有的兵權,已不需要任何人協助。”蘇知易將身上的外袍緊了緊,轉頭命阿笙道:“我們走。”
“我要如何做,你才能留在我身邊?”南恩和慌了,一時間沒有主意再能說服他。以前還能拿自己的身體拖延,如今身體已經痊愈,叛軍的威脅也已經消除,倒地還有什麼理由能夠留住他。
劇本的要求是想儘一切辦法完成任務,不然,現世的母親就會受到影響。基於此,絕對不可以放她離開。
“是不是隻有我傷了,你才能留下!好……”南恩和拿起桌上的利器就要朝自己胸口刺去,蘇知易淩厲的眼神看過去,南恩和手裡的短匕應聲落地!
“你如今的身份已是舜義地太子,你的命不再屬於你一個人。何況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切莫任性而為傷了父母心和百姓的信任。”蘇知易的語氣種透了幾分失望。
“先生,我們彆再理會他,我們走!”阿笙拽住蘇知易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南恩和突然對著他的背影說道:“要走,至少也要等著喝完本王的喜酒再走吧!”按照劇情設定,他斷定此時蘇知易的心裡,已經多少對自己有了情愫和不忍,既然來硬的不行,隻能再劍走偏鋒試試。
“你成婚與否與我無關。”從蘇知易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異樣。
阿笙聽完忍不住吐槽道:“你如今當了太子,整個舜義的女人差不多都是你的了,哪怕你每天成婚,夜夜做新郎也與我們家先生無關。叛亂前的煜王妃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聞不問。剛成婚的這個,你也拋在了腦後。反倒對我們先生死纏爛打,知道的是你為了舜義求賢若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欽慕我們家先生呢。”
阿笙的話讓一旁的蘇知易指尖觸動了一下,責問的語氣道:“阿笙,不可亂說!”
“阿笙沒有亂說。”南恩和認認真真盯著蘇知易的反應。
阿笙的臉被震綠了!一時間啞了火。
“你……原來你們……我先出去了。你們談!”阿笙踉踉蹌蹌地從沐榭堂跑了出去,中途還摔了一跤……
南恩和再次慢慢走近,目光專注地看著他。
“我不信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從我第一麵見到你,我對你就充滿了矛盾。你與我積怨了前世的仇恨,我本應該對你一刀斃命,可刺向你的時候我還是手下留了情。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後來把你聰易居接到王府照料,明明恨你入骨,可當見你受經脈封存之苦時,我心中並不覺得痛快,反而覺得心疼。給你淨血時,我不是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搭上性命,可為了救回你,我還是做了。看你身體複原,我很高興。並不是因為你能助我匡扶舜義,而是你能活過來。你走後,我曾來過沐榭堂三次。第一次,沒有原因,就是單純以為你還在。第二次是我看上了一個女人,想來問問你的意見。第三次,還是沒有原因,就是想進來坐坐……再後來,叛軍攻陷煜王府,本以為我會永遠在這一世消失,沒想到醒來發現,救我脫險的仍是你。你我早就注定了羈絆的劫,逃不出也躲不掉。”
南恩和說了這麼一大段“表白”的話,儘管目的還是為了留住他,可每句話都沒有作假,是確確實實南恩的感受。
蘇知易聽完這些,表情仍未有生變。隻是淡淡貴了句:“太子殿下抬愛了。這些都與我無關。告辭。”
“蘇知易!你要敢踏出沐榭堂的大門,你走我死!你自己看著辦!”南恩和是實在沒主意了……多半是自己打臉猜錯了,這個蘇知易根本就沒對自己動真情,不然這麼一大段感人肺腑的話,他怎會不為所動?也太沒天理了!要知道他南恩和可是亞太區第一頂流idol,走機場都要提前24小時警力戒備清場。就算他不知曉現代那些糾葛,在這裡自己也是傲視天下的太子殿下,無論從哪一點論證,南恩和都自視沒有任何配不上他。居然被如此冷遇,除非劇情發生了更改,不然他還真想不通。
“我方才說過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如此不珍惜自己,是對父母的不孝。”
一聽到蘇知易這麼說,南恩和的眼淚突然落了下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多愁善感容易流淚的人,但是一提到父母,情緒突然就繃不住了。
“無論受多少苦,遭多少疼,我都可以忍。哪怕命不要了都可以。但是我的母親不可以傷心落淚!易先生走了,我的母親會真真切切會受到影響,我不想不孝,懇求你,彆走行麼?”
蘇知易對他跟母親的情真意切驚到了,在他心裡,這個莽撞的少年一向都是肆意而為,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這一麵。
於孝於義,蘇知易似乎沒有理由再拒絕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