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蘇知易:“勿要傷了柏兒……(2 / 2)

“你若敢動他,你我師傅情分將永世幻滅。若你執意要傷他,就先從我的屍身上踏過去!”蘇知易的話擲地有聲,窗外忽然電閃雷鳴,狂風驟起風雨如磐,將寢殿的門砰的一聲擊開!

雲曆看著麵前的異常天象,仰天長笑……“易兒,你如今還有什麼力氣與為師抗衡?要不是那個若寧多管閒事,沒有了龍脈護體的這位太子殿下,哪裡還會有他存活的機會!”

“你既然知道他有龍脈護體,何苦再費心去逆轉時局,身為修行之人,違背了因果刑責加倍,你這麼做到底有何意義?”

雲曆冷笑道:“因果?我記得我曾與你講過,這世上沒有絕對二字!就算一切都成定局,奈何我雲曆就想再試它一番,誰又能奈我何!我早就預知過,唯一阻礙我完成大業的那個人就是你。可如今你內力殆儘,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阻礙我接下來的建國大計!”

直到這時,蘇知易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低估了師傅的野心。原來他的目的不隻是輔佐靖王一脈,推翻舜義改朝換代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你絕不會如意。”蘇知易看著他,目光中再無半分尊崇。

雲曆直言反問:“就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你?哈哈,易兒,你輸就輸在太過單純善良,從小就覺得修行就是修煉心中無有掛礙,一切無我置身世外,可你自己陷得明明比誰都深!”

“我心性如何,不勞彆人費心。”

“易兒,隻要你願意同我回去,為師甚至可以親手把你送到龍位寶座之上!為師可以把得來的一切都贈與你!”

“一個連命都不在意的人,你覺得他還會在意這些虛名?”

雲曆暗自笑了笑,“原是為師忘了,如今你心中隻在意那個太子殿下。看來隻有動他,才能牽涉到你。想必你早已經知道,這個太子殿下並非是真正的宋柏,而是誤闖入到這裡來的人。”

蘇知易一下緊張起來,他不曾料到雲曆居然知道了南恩和的真實身份……“我還是那句話,若想動他,先殺了我。”

“易兒,為師從來沒想過要對你動殺機!對那個太子也沒必要趕儘殺絕。隻要你將宋柏身上的龍脈剔除,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留他一條性命。”

蘇知易突然拾起桌上的佩劍,劍體脫鞘,劍鋒直指向雲曆的喉嚨。目光中全凜著寒意!

雲曆心中一寒,蘇知易是他一手帶大,悉心教導出來的唯一的門徒。同修中人無一不羨慕。如今誰也料想不到成了拔刀相向的情景。

“為師的命你拿了去,難道就能阻止那個偽太子回去的決心?你明知他總有一天會永遠離開你,你又何苦把他刻到心上!見你如此被他折磨,為師的心不會好受到哪裡……”

“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不勞你費心。我隻要你退出這場紛爭。龍脈已融在他的血脈之中,舜義王朝也會繼續延續,僅憑你的執念,龍脈絕不可能會順從與你。還是放下不該有的妄想,回歸正途才是正理。”

雲曆感歎:“今晚是你與我說過最多的一次話。沒想到居然是在你我師徒情分緣儘時。隻是你不再是以前那個能呼風喚雨,有著移山填海之能的易先生。”他將喉哽處的劍鋒移開,還未碰到,劍體就應聲落地!

“你內力全失,早已經不是為師對手。還是同我回易居,共議推翻舜義,建立新都一事為重!”說著就強行拉住了他的手臂!

“放開他!”南恩和一腳踢開大門,身後跟著千軍萬馬的架勢闖進寢殿!

大隊人馬一字排開,就算火力值平平,也架不住規模聲勢浩大。

他大步走向前去,從雲曆手中拽過了蘇知易被他控製的手臂。將人整個護在了身後。目光中的霸氣渾然天成,生來就有些讓人退避三舍的氣場,連擁有半仙之體的雲曆師尊也不例外。

“本道這次來是解救被軟禁的徒兒,家中事就不勞太子殿下費心了。”雲曆還是禮數地對他微微施禮。

南恩和冷笑一聲,“家中事?你從哪裡論的家中事?蘇知易如今是本王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本王搶人!”

蘇知易想移開自己與他保持距離,被他反手扣住腰間!他的手掌很大,護在他身後的力量很足,讓蘇知易心生安全。

雲曆見勢,不得不行迂回戰術。

“太子殿下誤會了,這次來單單隻是來看易兒。坊間流傳一切易兒與殿下的不雅傳聞,本道聽了以後實在刺耳。人人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才趕來看看……”

誰料南恩和不僅承認,更變本加厲說道:“坊間流傳那些與真實情況不及十分之一。他們傳得不錯,隻是還不夠。曾懷!”

“卑職在!殿下有事儘管吩咐!”曾懷身穿鎧甲,一切裝扮都與戰場殺敵的標配無異。

“你去打聽打聽,在坊間流傳的那些人究竟是怎麼些人,要是確定說了我同易先生的緋聞,找出來本王重重有賞!繼續傳下去的人,本王賞賜翻倍!”

“卑職領命!”

一旁的蘇知易並未有任何不悅的反對之意。

雲曆對著南恩和道:“如此看來,殿下對易兒……不僅僅隻是君臣之禮了!”他故意對著一字排開的眾侍衛道。

“如你所願,我對易先生早就生了愛慕之情。這兩天正準備張燈結彩辦喜事,你也看到了,太子府上下已布置了大概,我怕易先生不適應寢殿的起居生活,這不是提早把寢殿給他住,好讓他提前適應。”南恩和敘述的前因後果,還真沒什麼違和感。

雲曆笑了笑,“這麼說,本道這是來巧了?就不知道是否能勻上一輩喜酒喝。”

“能,怎麼不能?”南恩和毫不避諱牽住蘇知易的手,目光深情地看著他,“我們明日大婚,來恭賀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不管是好心的還是心懷不軌的,本王一視同仁都招呼!所以,師尊作為我家易先生的師傅,這杯喜酒免不了。來人!”

“卑職在!”另外兩位侍衛督主站出來,等著候命。

“給雲曆師尊安排一處乾淨氣派的住處,吃穿喝的彆怠慢了,師尊是特意來恭賀我與易先生百年之好的,給我好生伺候著!”

“是,奴才遵命!”

南恩和見他沒有打算要離開的架勢,手臂一揮,接著聽見後麵傳來更多的侍衛腳步聲……

“怎麼,師尊對本王的安排不甚滿意?”

雲曆拱手,看了一旁的蘇知易一眼,“易兒,你可要想好了,確定不跟我回易居?”

蘇知易仍舊冷麵回他:“易居是我與阿笙的住所。你既有了更好的修為之地,何苦再去眷戀匱乏的居所。以後,不論是我或者易居,都與你無任何關係。”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本道也不強行說什麼了。”他看著蘇知易,“護好你要護著的人,下次再見時,恐怕就不是這般光景了。告辭!”

雲曆轉身,大步離開。

眾人見主子的威脅已消除,趕緊都識趣兒地退下,寢殿中隻剩了南恩和與蘇知易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