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她要給自己捏造一個身份(2 / 2)

她盯著扶楓晚的眼睛再問了一遍:“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她這次詢問沒有好奇的打量與初到這個世界的茫然疏離,從她視線中隻能看見認真。

沒等扶楓晚回應,旁邊的宴思洲突發爆發。

“你說幫就幫?當我是死的嗎?”

巨大的精神力波動從宴思洲身上射出,靠在牆邊的扶楓晚在精神力波動的衝擊中腦域像是被一把鋸子反複撕裂。

宴思洲作為宴銘的繼承人,他的體測和文化課並不算突出,可是他的精神力等級卻和扶楓晚的不相上下,而現在,體力流失,精神力也無法調動抵抗的扶楓晚隻能成為這片精神力波中被狂風肆虐吹刮的細枝。

扶楓晚雙手死死抱著頭,鼻腔嘴角慢慢滲出血跡,他的心落到穀底,擋在他身前這女孩明顯精神力等級不高,要如何抵得住宴思洲發出專門對腦域的精神攻擊。

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在宴思洲的精神力攻擊中,祝星明毫無反應,似乎強烈的精神力波並不能對她的腦域造成絲毫傷害。

無視宴思洲專門針對腦域傷害的可能性是有一種,那就是祝星明的精神力等級比宴思洲高,而且不止高一點,宴思洲精神力等級為S+,那祝星明的精神等級起碼為SS+。

總不可能因為她沒有生成精神力核的腦域吧,宴思洲忌憚的想,難怪她連他的閒事都敢管。

宴思洲停下精神力攻擊,再次和祝星明拉開距離,皺著眉問他:“你到底是誰?”

重庭星區精神力等級上了SS的幾個大佬他都認識,但是在這之前他從未沒見過祝星明,更何況S級以上的精神力等級整個聯邦都十分稀缺,上了S級的人,如果沒有被上層打壓,都是各個勢力的拉攏對象,又怎麼會籍籍無名。

宴思洲忍不住進一步思考,她走進這個條巷子是不是跟蹤他,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對扶楓晚下手的計劃,她跟蹤他的目的是什麼,而他是不是該在這個巷子中將她滅口。

各種思緒從宴思洲的腦子裡飛逝而過,宴思洲已經從腰後抽出一把小巧的輻射槍,這把槍射擊時無聲無息,絕對不會觸動城市中的安全警報,正適合用於此時的殺人滅口。

但是宴思洲並沒有舉槍對準祝星明。

跟了他這麼久,祝星明不可能孤身一人和他見麵,他在等祝星明亮出在此處現身的底牌。

小巧的輻射槍在宴思洲手中閃耀著銀光,祝星明麵上還是沒有絲毫變化,她看起來有恃無恐。

事實上自從祝星明知道自己處在一本讀過的書中,麵前的危險基本都給她帶不了太大的觸動。

她有了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她掌握了大量的信息,而且她掌握的信息大多有關這個世界的頂層階級。

原文構建了一個完整的世界觀,主角受身處重庭星區它描寫重庭星區錯綜複雜的關係,主角受後來被主角攻送給其他三個星區的權貴玩弄時,它描寫整個內星域的關係脈絡,主角受被送到中心星域的權貴時,它描寫位於中心星域的議政院組成結構,甚至主角受被抓去和人類交戰的蟲族,它也寫蟲族的社會關係。

她所掌握的信息對初來這個世界的她來說就是一筆十分珍貴的寶庫,比如說現在,她要給自己捏造一個身份。

她麵上揚起一抹虛偽的笑:“抱歉,我的突然出現驚嚇到你了。”

她像一個禮貌又狡猾的政客:“不知道重庭星區的繼承人有沒有聽說過你的父親打算在其他三個星區為您挑選一名聯姻對象?”

不等宴思洲回答,她繼續講述道:“我的父親費安,聽說了你的父親這個打算,有意安排我和你見麵。”

她又笑了一下,顯現出一絲矜持和羞澀:“但是在正式見麵之前,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了解我真實的情況。”

“容我自我介紹,我的父親名為費安,現為戈爾德星區的實際掌權人。”

宴思洲立刻質疑道:“費安先生名下不是沒有子女嗎?”

祝星明麵上的微笑沒有絲毫變動:“我從小在療養院長大,如你所見,”她撫了撫垂在胸前的黑色長發:“我從出生就帶有嚴重的基因疾病,戈爾德星區一直在找這種治愈這種罕見基因疾病的方法,但沒能成功,我父親說重庭星區的醫療是三個星區中最為發達的星區,我想這也是我父親默許我在正式相親之前偷跑到重庭星區和你見麵的原因吧。”

她眉間微微蹙起,言語的情緒轉變為些許哀愁:“我知道像我這樣的身患重症的女性難以得到他人的愛慕,我的父親也因為我身體的原因讓我少見於人前,但是在除您之外的三個星區中,我有一個和你一樣的優勢,我的父親因為身體的原因隻有我這麼一個身患重病的女兒,而你是宴銘先生唯一的兒子,如果處於利益的角度考慮,我認為我應該具有和你聯姻的資格。”

宴思洲的表情半信半疑:“你的母親是尤可嗎?”

祝星明搖搖頭,眼中暗光一閃而過,她像是羞於說出口:“我不知道我的母親是誰,父親也沒讓我見過尤可夫人。”

尤可是費安名義上的妻子,她和費安結婚幾十年,不知誰基因有缺陷,兩人一直沒有生育,但家族利益牽扯太深,兩人也不太可能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