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隻手手肘擱在膝蓋上手掌撐著臉頰,歪著腦袋思考。
“要是我現在一本裡,我現在算不算一個書中人物呢?你肯定算主角,像我這種救了主角一次的,大概在書中在書走占了什麼角色呢?”
她說話顛三倒四,扶楓晚十分用心的去聽但也聽的不是十分清楚,沒弄懂她在說什麼,但見她目光清明,不像生了什麼病。
祝星明站起身,一隻手還抓著頭上頂著的扶楓晚的外套,墊著腳尖攀著扶楓晚的肩膀讓他彎腰,湊到扶楓晚耳邊。
“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扶楓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祝星明稍稍和扶楓晚拉開距離,她的臉上瞧不見任何開玩笑的神色。
“我原本生活在人類步入星際之前的時代。”
這話說真實也真實,說虛假也虛假,聽的隻會以為祝星明應該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萬年前,誰也想不到祝星明會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是一本書。
不過寫這本書的作者也要基於現實,這個世界的萬年前也應該祝星明原本的世界相差不大。
“我不會用你們這個時代的家電,也不具有你們時代的基本常識,可能會像個文盲,對你們常見的事物的都感到很驚奇。”
要想生活在星際,從原世界來的祝星明免不了會露出種種破綻,這是隔了一個世界的溝壑,祝星明想瞞也瞞不了,不如早早坦誠相待,至於扶楓晚相不相信接不接受,就隻能看扶楓晚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扶楓晚睜大眼睛,靜靜的聽著祝星明說完,問道:“那你這個時代有相熟的人嗎?”
“沒有。”
“那是不是現在能幫你的隻有我了?”
“是的。”
扶楓晚對她伸出手:“那現在跟我走吧,我幫你。”
祝星明打量他的神色,看不出他信了沒有,他沒問祝星明是怎麼從萬年之前來到這個時代,也沒有認為祝星明是個滿嘴謊話心懷不軌的騙子。
也許他心裡已經確定祝星明患上了某種臆症,而他現在隻是順應病人的病情。
祝星明將手放在扶楓晚的手心。
輕而軟的觸感落入扶楓晚手心,扶楓晚幾乎不敢用力去握,視線一凝,他竟看見那白皙的手背劃了幾道紅痕。
他抓著祝星明的手腕彎腰觀察祝星明的傷痕。
“怎麼弄的?”他有些記不清昏睡前的經過,聲音帶上一絲殺氣:“宴思洲弄的嗎?”
這樣的有距離些親密,溫熱的呼吸的灑在祝星明的手背上,祝星明有些尷尬的抽回手。
“不是他,”她把手背到身後:“我用你的衣物將你拖到這裡,手是被衣服磨的。”
她偷瞄扶楓晚的神色,短短的接觸,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和星際的人似乎不一樣,也不知道扶楓晚會不會發現。
她乾脆攤開手,手心對著扶楓晚,手掌內側也布滿被外套壓出的血印:“看吧,我已經說了我是萬年之前的人,萬年之前,人類就是這樣弱小。”
她低著頭站在扶楓晚麵前,寬大的外套披在她消瘦的肩膀上,漂亮的黑發發旋對著扶楓晚,她看起來太過乖巧無害,一道歎息,扶楓晚揉了揉她的頭發。
“沒關係,辛苦你了。”
祝星明猜的沒錯,相比祝星明所說的穿越時空,扶楓晚更相信在祝星明是一個患了基因疾病,無處可去的病人。
對於祝星明原世界棘手的絕症,星際都有相應治療的方法,然而由萬年的基因改造引發的基因疾病卻是始終無法突破的難題,這種病的表現方式多種多樣,不是沒有可能改變人的身體素質和認知。
雨水徹底將兩個人淋濕,祝星明抓住外套瑟瑟發抖。
扶楓晚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我先幫你解決身份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