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是這個……(1 / 2)

祝星明慌忙起身,又用那件唯一的外套頂在頭頂,她俯身在扶楓晚上方,為沉睡不醒的扶楓晚擋雨。

一點,兩點,暗色的圓點在原本灰白的地麵綻開,很快,地麵被浸濕。

水流向扶楓晚身下的乾燥之處彙集,祝星明擔憂的試探扶楓晚的體溫,原本高熱的體溫已經變成了正常,她頂著這件外套,扶起扶楓晚的上半身,抱著他的肩膀,讓扶楓晚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

外套罩著兩人的頭頂,雨滴啪嗒啪嗒的拍打著這件曆經磨難的外套,祝星明思緒飄散,一會想到在自己原本世界會見到的雨,雨打芭蕉之景,她頭頂的黑色外套不如芭蕉寬大,也沒有翠豔欲滴的顏色,一會想到星際時代的生產力還真是比自己原本世界的生產力高很多,這件平平無奇的外套,被扶楓晚壓著,被她拖了一路,居然隻能見到幾道淺淺的印子。

她視線越過蓋在頭頂的看向前方,因為壁燈燈光的照射,她可以清晰看見雨滴從空中飛落的軌跡,她覺得空氣中雨滴聲過於安靜。

扶楓晚睜開眼睛,他的大腦有些空白,尤其當他意識到自己以一個什麼姿勢用靠在那個瘦弱的女人懷中。

他渾身僵硬,不知所措的保持醒來時的姿勢不動,他的臉頰靠著她的肩膀頸側,耳邊可以聽見她緩慢均勻的呼吸,他從沒發現一個人的身體可以有那麼柔軟,讓他幾乎以為抱著一團飄飄的雲,而他搭在她腰側的雙手稍不注意就會將她打散。

扶楓晚不知所措的僵持不動,抱著他的女人卻在這時動了,她抬起手,沾了雨水的手輕輕落在他的額頭上,輕聲喃喃道:“怎麼感覺又開燒起來了…”

落在他額上的力度讓他感到溫柔,在他耳邊喃喃的自語讓他感到溫柔,他聽見自己的胸膛心臟不受控製的跳動。

撲通撲通,越來越響,越來越快,他這才想起從祝星明的懷抱中離開。

他直起身,罩在兩人頭頂的外套從他背後滑落,冰涼的雨滴打在他臉上,他環顧四周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

祝星明欣喜的看向他:“你醒了,感覺怎麼了,好點了嗎?”

外套滑落的片刻,雨珠爭先恐後的將她的頭發淋濕,扶楓晚將外套拾起,重新蓋在她頭上。

他低低應了聲:“已經好了。”

祝星明又問:“我看你還有外傷,真的不需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嗎。”

他搖搖頭:“不用。”

或許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冷,放軟了聲音再次道:“我真的沒事了,以前打比賽,比這嚴重的多的也是睡一覺就好。”

祝星明點點頭,她也弄不懂星際人身體的恢複速度怎樣,既然他說沒什麼大礙,便不再談擔心扶楓晚傷勢的話題。

兩人靜了幾秒,期間隻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祝星明視線從雨幕中收回,歉意的望向身旁的扶楓晚:“抱歉,把昏迷的你帶到這個地方。”

“你不用道歉,”扶楓晚大聲說,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激動,又克製著壓低了聲音:“我很感激你幫我避開那個變態,”他卡頓了片刻:“我說的變態就是之前我身邊的那個男的。”

祝星明笑著點頭:“我知道,宴思洲。”

扶楓晚乾巴巴的應道:“嗯。”

“關於你昏迷之前聽見的,其實那全是我在騙宴思洲,我不是戈爾德星區執行官的女兒,也不是宴思洲的聯姻對象。”

“嗯。”

“我將你帶你這裡是因為我身上沒有光腦,也沒有一分錢,帶不了你去其他地方。”

“沒關係。”扶楓晚看了看還係在腕帶上的光腦:“我的光腦還在,之前我在地下賽場贏了些錢。”

“我沒有身份證明,一點也不了解這個世界。”

“我有個認識的人他可以弄身份證明,我現在的合法身份證明也是他辦的。”

祝星明噗嗤一聲笑出聲:“我還沒開口讓你幫我呢。”

扶楓晚認真的問:“那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祝星明頂著外套蹲在扶楓晚的腳邊看他,他隻穿了件無袖背心,站在雨中被雨淋著,發梢不斷滴下水珠,這個角度,讓和祝星明相比本來就很高的扶楓晚更顯得像一顆大樹。

“不知道啊,”祝星明視線飄遠:“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裡,我不是應該過死了嗎?我在這裡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我說這些話你聽起來會有一種矯情的感覺嗎?我知道你是個很認真活著的人,可能聽見我這樣的感歎會覺得我吃飽了沒事乾,說起來,我來到這個世界,甚至連飯也吃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