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事滋事 不想上班(1 / 2)

危樓在衣櫃裡隨意拿出一件灰色外套,又換了雙運動鞋,在門口拿起智能頭盔,站在電梯前按了向下的按鍵,但電梯一直停在28樓,最後沒辦法,隻能認命地從樓梯跑下去。

紀予的視頻通話申請發了過來,危樓點頭確認,他的虛擬形象就出現在麵前。

青年穿著一身警察製服,站在病房門口,他就是危樓的同事紀予,剛和米粒交接完,沒想到這第三區安全局的人就來了。

紀予眉頭緊鎖,“危樓,安全局的人進去了。”

危樓邊跑邊穿起外套,詢問他,“罪名是什麼?”

穿好外套將智能頭盔係在頭上,在停車位找到了自己的新能源驅動車,長腿迅速跨了上去,啟動。

智能頭盔自動規劃出一條路線,骨節分明的雙手握著操控器擰了擰。

紀予:“竊取國家機密、侵害聯盟人民生命安全。”

危樓狹長的眸子微眯,昨天晚上見到白榆的時候,已經虛弱地隻剩一口氣了,她打人是沒輕沒重的,但也不至於去竊取國家機密。

因為……危樓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白榆對於五星聯盟,有一種過分的虔誠與癡戀。

“你快來吧,反正是你的當事人,才19歲呢,那安全局局長也太過分了,明明是他兒子仗勢欺人。”

危樓單手拉下護目鏡,薄唇微彎,“你幫我把人拖住,我去單位拿點東西。”

剛說完,門竟然打開,危樓從紀予的視線看到了病房裡的情形。

少女坐得很端正,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絲毫沒有被遣返的慌張,倒是還有些勝券在握的感覺。

白榆挑眉,她剛才把張池說的一番話分享給這群人看,什麼讓我爹抓你啊、坐牢、槍斃這些話她的智能管家全部錄了下來,這群人一聽到張池提到他的父親時,臉色都變了。

“遣返曝光和相安無事,你們自己選個吧?”

安全局的警衛表情看起來很不自然,“白榆,由於此事存在爭議,我局決定收回第三區為你分配的資源與學業資助,但不實施遣返。”

隨後一群人像來時那樣,有序地離開了。

“這就走了,不多留一會嗎?”她蒼白的臉上笑容意味不明,似乎是在嘲諷。

紀予愣了愣,安全局那幾個警衛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慌慌張張地就出去了,所以這白榆對他們做了什麼。

等人都走了,紀予才走進病房,就見白榆抬手阻止了他的腳步,“警官,您站在門口就行了。”

“他們不遣返你了?”

白榆覺得現在官官相護的風氣也太差了,忽然頭一疼,她躺進雪白的被子裡,拉上被子蒙上了頭,聲音疲憊,“對啊,他們可真是大好人啊。”

昨天精神力沒控製好,這具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她現在可謂是頭痛欲裂。

但又不想表現出來,縮進被窩裡,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疼!疼!疼!就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大腦裡啃食,白榆覺得自己就算不被遣返,也要快升天了。

紀予撓了撓頭,也沒注意到白榆的異樣,他才發現和危樓的通訊已經被掛斷了,估計他是看到了結果,不來了吧。

危樓這小子,簡直就是上班不摸魚,下班彆煩他的社畜典型代表,紀予歎了一聲氣,米粒在光腦給他發來了通訊。

張池的母親來醫院了。

安全局的人離開到現在,前前後後也就五分鐘,一位穿著精致的婦女敲響了病房門,紀予偏頭看過去,竟然是張池的母親。

張池經常在這一片打架,每次都是她出麵解決,那是出了名難搞。

白榆頭蒙在被子裡,咬著牙回答她,“請進,站門口就可以了。”

張池母親站在紀予身邊,看著縮在被子裡的少女,眉頭微皺。

於是偏頭對紀予先說道,“都是小孩子們玩鬨,讓警官們費心了,這樣浪費公共資源,我回家肯定會狠狠地教育他的。”

白榆心想這人廢話怎麼那麼多,什麼是小孩玩鬨,分明就是他們仗勢欺人,她就是正義執行!

女人沒有理會白榆開頭的話語,直衝衝走到了病床邊,伸出那雙塗了指甲油的手,大力地拉開了她的被子,露出了那張蒼白的臉,“你對待長輩怎麼這麼沒禮貌呢?”

白榆此時被精神力折磨地頭疼,後遺症可真特喵的嚴重,她深呼吸一口氣,“女士,我不是警告你,在門口……”

女人打斷了她的話語,聲色俱厲,“你讓你嬸嬸站門口,你好意思嗎?屁大點事,你還要報警?”

白榆想起了張池昨天晚上的稱呼,哦,她還有個姓名未知的養父養母。

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看向女人,婦女表情很沒有自知之明,似乎她才是站在正義的那一方,唇角勉強扯了扯,“有你這樣的親戚……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而危樓剛抱著智能頭盔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了這句怨氣十分濃厚的吐槽。

這時候,門口又走來了一位穿著精致的女人,她蹬著高跟鞋,踩得噔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