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人坐上了懺悔椅,還在嘴硬,“她傷害了我孩子,我要求她道歉有錯嗎!”
“你知道故意傷害罪有多嚴重嗎,而且你傷害的還是聯盟的重要財產,星際高中生。”紀予審訊室裡,表情嚴肅。
白榆在醫院做了一份傷情鑒定,想起了從養母和張母那得到的星幣,有錢迅速治療骨折的手了。
付了醫療艙的錢,躺進去大概三小時,骨折的手臂已經修複好了,但左手腕上的傷疤依舊沒有好。
走到了門口,就看見靠牆等著她的危樓警官,難道警局這麼缺人嗎,休假都要給人家叫回來上班?
危樓側過頭,看向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白榆,雖然滿心的怨氣,但還是開口詢問,“怎麼不動了?”
白榆看著醫院來往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渾身忍不住顫栗,她捏了捏手心,一定要克服這個怪毛病,隨即又看向了危樓腰間的警棍,“能把那個給我嗎?”
危樓順著她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腰間,那裡掛著警棍,“不行。”
算了,白榆邁出了第一步,直到走到危樓身邊都沒有意外事故再發生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危樓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會被人攻擊一樣,失笑道,“五星聯盟的治安挺不錯的,你在擔心什麼?”
治安不錯?白榆聞言抬了抬手腕,挑眉看向他,“不錯嗎?”
危樓想起了她手腕上血肉模糊的傷口,沒有反駁,話鋒一轉,“走吧,去警局。”
警局裡警察和智能體們都在忙碌工作,白榆做完了筆錄,就坐到大廳裡藍光長椅上,危樓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此時門口一個男人帶著一大幫子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脾氣火爆,“我老婆呢?”
那邊鬨了起來,白榆停下了喝水的動作,抬頭看了過去,三個男的,四個女的,其中三個年紀都挺大的,罵人的時候很潑辣的,還敢和警察動手。
“你們憑什麼抓我老婆!”男人指著一位警察的鼻尖,氣焰囂張,“我孩子呢!”
一位女警拉著已經止住哭聲的熊孩子,哪成想,這熊孩子一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委屈地大哭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誰虐待他了。
一個中年女人上前抱住了小孩,如同潑婦一樣在公共場合大喊著,“你們警察都是乾什麼吃的,一群廢物!”
女警有些委屈,想要解釋,“我們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跟著來的幾個家夥先聲奪人了,一人一句辱罵,引來了不少圍觀群眾。
“連個小孩都要欺負,你們真是喪儘天良!”
“我們的稅竟然拿來養你們這群垃圾!”
“那個欺負我老婆和小孩的小賤人在哪呢?怎麼你們警察還要護著她?”
值班的警察聽不下去,大喊一聲,“夠了!這裡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說話請注意一點,辱罵警察是犯法的!”
男子語氣十分狂妄,“我就說了,你要打我嗎?人民警察打人了!大家夥都來看看,評評理!”
幾個人仗著人多,完全沒有停住的意思,更有甚者直接上前扇了女警一個巴掌,“剛剛就是你帶著我家小孩的!狗眼看人低的小賤人!”
值班警察要上前幫忙,幾個人直接大力地推搡著他,“怎麼,你們警察還要以多欺少啊,你們警察就是一條狗,一條癩皮狗!”
小孩哭著喊,“爸爸!爸爸!爸爸!”
那邊鬨哄哄的,白榆放下了水杯,看向了身邊的危樓,青年眯著眼睛坐在長椅上休息,她問,“你怎麼不去幫你同事忙?”
危樓連眼睛都沒睜開,“等會你知道了。”
白榆發現大廳裡服務的智能體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抽出了腰間配備的警棍,動作整齊地圍了過去,“發現辱罵、毆打值班人員的情況,申請強製指令。”
不過幾秒時間,智能體的眼睛就從藍色變為紅色了。
於是,這一群人和前麵那個女人一樣,坐上了懺悔椅。
值班警察用冰袋敷著臉,氣憤地坐在了危樓身邊,“這群人,真是難對付,對了,剛才智能體的指令是你下達的?”
危樓頭枕著雙手,“不是我,是紀予。”
白榆看著剛剛那個被打的女警,她還在安撫著大哭的小孩,歎了一聲氣。這群家長是一點都不想想這孩子,看似是為小孩出氣,實則是為了給自己找場子,隻能說大人挺活該的。
危樓偏頭看向她,“心軟了?”
“不,我覺得女警同誌真是敬業,所以我決定不管怎麼樣,都要讓孩子他媽享受一下國家飯。”白榆朝危樓咧嘴,笑得尤為陰險,“我承認我有點睚眥必報,但這是他們一家應得的。”
審訊室內。
熊孩子父親雙手都被拷上了,氣焰依舊囂張,“最多十五天,你以為我怕?”
“因你涉嫌妨礙警察執行公務,現決定對你執行行政拘留十五日,後續將對您追究刑事責任。”警察同誌看他一臉法盲的樣子,決定給他普普法,“您知道暴力襲擊正在依法執行職務的人民警察要判多久嗎?”
男子有些心虛,但還是得說無知者無畏,“哼……最多不過十五天而已。”
警察同誌旁邊的執法的另一位警員好險沒笑出聲,“先生,這是重罪哦,根據星際最新的法規,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男子臉色頓時就變了,“警察同誌,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警察:“知道錯了也沒用,早乾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