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了掙紮聲,隻有外麵初夏的蟬鳴聲一陣接著一陣。也就在此時,一個一襲黑衣的男人像逛自家後院一樣,大搖大擺地推門而入,帶著初夏的晚風和腰間銀鈴的響聲。
男人直接來到床前,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旁邊,伸手探了探榻上之人的鼻息。
“嘖,不會真的死了吧,本座記得你也是有‘金手指’啊?”話語間帶著些許不可思議。
男人拍了一下腿,正要起身,卻隻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自己經被剛剛沒了呼吸的小子壓在床。宣政因剛才的動作,原本就沒怎麼係好的衣襟,現在半敞在身上。身上的秀色若隱若現。隻聽冷哼一聲,湊近身下人的耳朵低聲道:“嗬嗬,朕好歹在這件事上死過一次了,同樣的伎倆對我沒用了。”那個朕字咬的特彆重。
處於下方的男人頓時間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神色,趁身上人一個不在意,一把將人翻在身下。宣政欲掙紮起來,卻被牢牢的控製住。
“裝死這件事上你確實勝你爹一籌。但是沉不住氣,太浮躁了。”現在占據上風的男人以仰視的視角不屑的看了身下人一眼。
此刻的宣政已經從方才的變故中冷靜了下來:“你就是巫馬瀛吧。”
“喲,冷靜這方麵倒是絲毫不遜於你爹呢!”巫馬瀛一把捏住宣政的下巴,打量起了眼前的人。他還是和前一世一樣一身反骨,但是他就好這一口。
宣政第一次被人這麼看,有些不爽的揮開那人的手:“怎麼老提父皇。”
“怎麼,不樂意了,還是你也認為江湖上那些流言是真的?”巫馬瀛眯起眼睛又嘲弄似的勾起嘴角。漫不經心地湊近宣政。宣政望著越湊越近的人臉,驚恐地閉上眼睛。卻突然感覺到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影子,撤離了下來。宣政坐了起來,望向立於床側幾乎偏執般打理自己衣裳的巫馬瀛。
見巫馬瀛收拾好衣裳重新站起,“本座有個提議,不如與本座合作吧!”
“啊?”宣政不曉得這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怎麼不願意?陛下現階段在朝中可是沒有任何勢力。”
這一句直戳宣政的心,大實話,他現在是真的一點勢力都麼有。但也確實,如果能得到他的鼎力相助,那便是打了一劑強心針。正因為如此,也才是最可怕的,傳聞中他喜怒無常,自父皇在世時便有著蓬勃的野心,這種人該不會……
轉瞬收斂情緒:“你圖什麼,你要有的都有了,除了權利。”
“除了權利還有一個啊,那就是愛情。”巫馬瀛眯起眸子。
“整個大景美女不在少數,你想要可不就是,勾勾手就來嗎?”
聽聞,眼前人的話,巫馬瀛對著他勾了勾手。宣政頭皮一陣發麻,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陛下自己看,心悅之人在眼前卻勾不過來。”
“朕,朕是男的!”
“對啊,本座曉得啊,到那時能長得如陛下這般的那才叫鳳毛麟角的。”
巫馬瀛步步逼近,宣政步步後退,直接撞到了床板上。
“陛下不答應,那本座遍全當是同意了。”
宣政清楚,巫馬瀛能將整個暗閣做成如今這個樣子,絕對不止雷霆的手段,還有這世間最為清晰的頭腦。但是現在來看這都是什麼對什麼啊!宣政抓狂,卻說不出一句回拒的話。
見麵前中紅了臉的人兒一言不發,甚至還沒從剛才的事反應過來,猛地低頭在他臉頰邊親吻一口,便消失在了夜空中像極了采花賊。宣政瞬間臉漲得通紅,這是他第一次吃癟,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短短的半個時辰不到,這是把自己賣了嗎。原本他隻是想,看誰毒害他的,結果怎麼會變成這樣?
打死也不承認,對以後打死也不承認。
關於“金手指”的事,其實自己也了解的很少,甚至有些迷惑。自從他成為太子後,他的學業就一直是自己的父皇教,而其他同齡的孩子卻都是先生教,他也曾今問過,而他的父皇總會回他那些都太落後了。最離譜的是,父皇所教授的與其他先生的都不同。而且父皇口中也常會吐出一些其他人聽不懂的。
直到父皇殯天的前一刻,拉著他的手說什麼:“自己是穿越來的,做什麼也千萬彆惹巫馬瀛,大景地未來就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