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閣主和父皇之間的事他知道的就更少了,至少他記事開始,大景已經太平了,權利也悉數收歸父皇手中,巫馬瀛他甚至連見都沒怎麼見過,隻是偶爾能遠遠的見到他與父皇在園中賞花。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隻能說不止全大景百姓好奇,他自己也很好奇。
自己當上太子這件事也是純屬巧合,那一天生性頑皮的他玩躲貓貓的時候,被自己的皇兄一把推入缸中,沒人發現自己溺水了。於是就被淹死了,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回到了玩躲貓貓之前,自己哭著鬨著也不願意再玩。也就是在這時,父皇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將自己拉入房中問話。
等宣政從屋中出來後,就多了一個太子的身份。往後父皇對他更為嚴格,可以說是將全部精力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在那之後宣政像這樣意外死亡就更多了,他也逐漸了解了一些情況,與此同時在父皇教導下,他已經可以靈活利用這一“金手指”。
就像先前中毒一樣,他確確實實的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毒死了,因為他壓根就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大膽。於是接著重生回到宴會開始前,處處小心行事,酒杯都是假喝。然後再服入事先準備好的假死藥,在熱水的作用下,徹底散發假死藥的藥性,縮短假死時間。然後自己在估摸著時間,模仿著上一世自己臨死前樣子,想試試看到底會是誰。
結果沒想到釣來了巫馬瀛,但是看巫馬瀛這個樣子,以及在自己假死期間他說的話來看,這毒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或者來說這毒是下給彆人的,但是誤打誤撞,下到了自己這。
傳聞中的他果然隻是傳聞嗎?
算了不想了,宣政自己安慰自己道,明早還要早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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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夜半時分,李狗蛋抱著自己的小箱子坐在地上已經睡著了。突然被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驚醒,他慌忙起身查看,卻見到一隻閣主小心翼翼的翻窗進來。
“師傅,這裡是五樓誒,為什麼不走樓梯啊?”
文馬瀛一把捂住,李狗蛋的嘴。“你師傅我,夜半闖皇帝的寢宮,教彆人看了會怎麼想。”
“但是,你直接翻窗進來不是更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嗎?”
“嘖,你彆說了,更令人糟心。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提,任何關於這件事,否則我就動真格了。”
好不容易敷衍過去這個小傻子,巫馬瀛稍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估摸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先前吩咐下去的事,現在應該已經辦妥了。
昏暗的地牢,侍衛為巫馬瀛搬來了椅子,坐著的男人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的看著被掛起的男人。抬手揮退了整個地牢所有的侍衛。
“說說唄,你是怎麼想的,動本座的人。”
昏暗的地牢中獨屬於這一間的火折子被點亮,照清了那張臉,此人正是搶了李狗蛋盤子的的人。也是直接將這個任務破壞的人。
“你的人?我呸,怎麼,堂堂閣主又做起了宣政的走狗?表麵上暗閣隻是江湖勢力,卻沒想到他們的閣主竟是一條狗。”
麵對這樣的嘲諷,巫馬瀛向來是從不喜形於色的,這一次也不例外。隻是閣主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些。勾了勾手,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蛇一起爬上了捆著那人的鎖鏈。
“那就本座先說吧,應當是我們的二皇子,委托我們殺你的主子,然後你反將一手,害了當今聖上?論忠犬,你應當才是吧,最主要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蠢的狗。”
蛇已經爬上那人的身子,開始在上麵肆意的咬了起來。毒素注入體內,那人疼的冷汗直流,隨著更盛的毒液注入,他的身上布滿了黑色的線。那人倒是有骨氣一聲不吭。文馬瀛點了一炷香,插在了他的麵前。然後又坐會椅子,欣賞著這個份暴力美學。
香染至一半的時候,捆著的那人受不住了,開始七竅流血,瘋狂的求饒。
“看你這麼可憐,回答一個簡單的吧,我剛剛講的可對?”
“對,對。我都講了,求您,求您……”
“嘖,我都為了遷就你就讓你回答個問題,誰允許你講這麼多了?看來舌頭也彆要了。”說罷,又揮了揮手。一隻蛇不偏不倚正好咬中那人的舌頭。既然已經問出結果了,天色也不早了,就不留在這個地方了。巫馬瀛抬腳就往外走。行至在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跟門口守著的人叮囑了一句:“將那人打包送給二皇子,再附贈一句:自己看著辦,暗閣賠禮來了。”
交代完,巫馬瀛便不緊不慢的去了李狗蛋的房間,看看這個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李狗蛋,睡得老不老實。替他掖了一下小被子,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龐:“什麼時候你能你皇兄那般的覺悟,或者靈光度就好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處於睡夢中的小孩輕“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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