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聽聞此話身型不由得僵住了,這人怎麼對自己的事情這麼了解啊,早朝的是什麼時候傳到他耳中的。
小皇帝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像個犯錯的小孩:“朕,也知道這個時間不該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了就,就講出來了。”
坐著的人笑出了聲:“看在你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正好帶你去見見世麵去。”
巫馬瀛表麵是這麼講的,但是他可是清楚得很了,這人當初在想什麼,畢竟前世他可是一把扮豬吃老虎的好手。
這還不是大事啊,宣政心中驚訝的不行。算了他是老大,他說啥就是啥。但是一想到後麵可能還要經常著他,宣政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往後的日子裡,宣政每次一下早朝,就能見到坐在禦書房翻著奏折正等著他的巫馬瀛,宣政也有一開始的被單方麵教導,隻見開始有己見,有什麼感覺不妥的事也開始試著與巫馬瀛辯論。最起初的時候,他也會怕這位喜怒無常的人,但是這些天的往來,發覺這人其實沒有傳聞中的那樣,唯獨斷袖一事他可能要好好查查。畢竟……
說什麼來什麼,在一旁椅子坐的好好的突然被一把抱起,坐在了那人的腿上,隨後腰間傳來了一陣揉捏。宣政霎時間就炸了,雖然那個沒個正型的隔三差五的這樣,但是無論則怎麼樣他都習慣不了啊,最主要是父皇在臨終前的叮囑讓他不敢反抗。
這幾日的奏折以邊塞的居多,聽聞近些日子邊塞穩定,擇日慕大將軍穆鎮就會返京。為了給大將軍接風洗塵,宣政去避暑行宮的安排推遲了些時日。而這邊作為帝王自然是知曉這位的重要性,所以天天找巫馬瀛談關於邊塞一事。為了掌握住穆鎮這一員大將,這位新帝可謂是下足了功夫。連他身邊的太監小福子都能感受到他主子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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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京郊的一處莊子,一架馬車踏著月色駛來。停在莊子麼口,周圍靜悄悄的隻有一陣一陣的蟬鳴。莊子上此時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巡邏的都沒有,像是被刻意清理過。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會退了自己身後的侍衛。來的人對莊子很熟悉,不疾不徐的向莊子深處的湖走去。
“久等了!”
“不久,時辰剛剛好。”
月光灑下,照清了早在湖邊坐著的人。
“你還是老樣子啊,巫馬瀛。”
“不敢恭維啊,我們的大將軍。”
穆鎮順勢坐下,端起酒杯,隻聽一聲悅耳的碰杯聲。
穆鎮抿口酒:“我在邊疆聽說了,你又在為皇帝賣命了?”
“怎麼能叫又呢?先帝那個不能算,而今這個其實也不能算。本座活到今日可從來沒為誰買過命。”巫馬瀛放下酒杯。
“說的也是,但是呢,如果當初先帝沒能在人群之中一眼看到你,怕現如今我們都被你耍的團團轉。”一副事實如此,無能為力的樣子。
巫馬瀛輕笑一聲,沒接話。
“欸,你有問過先帝當初為什麼那麼多孩子就挑中你了嗎,我們兩自小一起長大,你我之間有什麼好瞞的。你知道我的計劃,我也知道你的計劃。”
巫馬瀛白了他一眼:“沒問過。”
“一肚子壞水,是沒問過還是不想說啊?世人皆傳先帝是個‘軟蛋’,但也就我們幾個知道他是一個有手段的人,能將你這匹孤狼馴成一條狗也是不容易。”
“穆鎮,你也就少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帝對我們兩下答得最後的命令。”
“提到這個,我還當你都忘了呢。欸,你什麼時候對他動的心,我怎麼都不知道啊?”
“上一世了,你也彆廢話,陛下這些時日天天與本座談論邊塞的事,為了什麼你也清楚。現如今你調侃我,幾日後就是我調侃你了。”巫馬瀛說著還不忘勾起嘴角的一抹嘲笑。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開頭的幾個字穆鎮倒是聽得真切,上一世嗎?看來身邊這人經曆了不少啊!
二人碰了一下杯,又在這天地之間隨意的聊了兩句,便無聲地在這個莊子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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