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白色t恤已經沾上汗水和灰塵,小團的透明色,垂下來的頭發帶著奶糖的香氣紮在的臉頰上,他隔著麵具都想撓撓癢。
她像一隻被欺負的流浪貓,裙子也被劃破了露出腿上可怖的紅色瘢痕,有種詭異窒息的耀眼。
自從在那場大火醒來,他就變得對火有關的事物異常敏感,他推開女孩直起了身子,衣服上的灰塵還來不拍下身旁圍上來好多高中生。
這群人很明顯和剛才那群混混不是一批人,女孩愧疚的表情變得慌亂起來,她小鹿般的眸子帶了些晶瑩,他感覺自己的心變得有些快,是不是在那兒見過她。
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他一時說不上來。
“陸若一,你可真是讓我們好找。”身後湧進的高中生大聲的挑釁著,女孩聞言臉上寫滿了憂愁,接著他的手被輕輕拉住了,她說“冒昧了”
這名字多像啊,雷克斯低著頭沒有任由女孩拉動他,他低頭看著影子的模樣讓旁邊的幾個人感覺到強烈的侵略感,就像踏進野狼領悟的人類,幾人穩住身形小心打量著麵具少年。
“不用了”雷克斯掙開了女孩的手,轉身迎上了這群高中生,三下五除二兩人揍昏倒。
巷子一下安靜下來,雷克斯活動了下脖頸,隨後雙手揣在褲包裡,一旁的女孩後知後覺的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他小聲的問,女孩搖搖頭,好像沒聽到他說什麼,她隻伸著一隻腿蹦蹦跳跳在那前進,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同情心走了過去蹲下身子。
一般來講,遇到這樣的事,不是應該依靠拯救她的人嗎?
她卻執意的找了根棍子當拐杖,不願意靠近他,雷克斯沒說話不再理她,頭也不回離開了。
酒店的房間門被他砰的砸出巨響,卷毛和黃毛不懂他今天怎麼怒氣這麼大,兩人在走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雷克斯換了個衣服,跑到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心中肆虐翻湧的恨意和痛苦幾乎快把他吞噬。
他擦乾頭發坐在床邊推開了窗戶,任由風吹拂房間,那窗簾被吹的紛飛,蓋住了沙發上抱著相框的少年,雷克斯的半邊臉被遮得正好,朦朧如同月亮最完美的畫作。
“陸若一,noi多麼像的名字啊。noi如果你還在也應該跟她一樣年紀,你在哪裡…”
蜷縮的身子把這話語吞噬,雷克斯的眼神在畫作和月亮之間來回遊移,他除了記憶連一張和女孩的照片都沒有,閉上眼睛的時候隻能在自己的大腦裡挖掘那些過往,眼皮打架的最後一秒腦海中想起了趴在他身上女孩可憐的麵龐。
“雷克斯…”
“雷克斯…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
夢裡是誰在叫他,誰在和他說話,算了,就這樣睡去吧,這無聊而無意義的人生,雷克斯放空自己不去想多餘的事情,終於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