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樣子,兩人已是見慣不慣,便由她前去,他們二人跟在身後,你儂我儂的。
“明日我生辰,不能出來了”
贏娪惋惜不舍的對朔隱說道。
朔隱看她臉色,寵溺的敲了下她額間,隨後從腰間拿出一個透明色蝴蝶容器,精致發亮,裡麵不知裝了什麼,閃著微光。
“所以我提前為你準備生辰禮物了”
朔隱將東西遞上且言道。
贏娪開開心心的接在手中,來回打量,欣喜不已:“這是什麼好東西啊”
朔隱來到贏娪麵前,退著走且言道:“此物名叫白首一篇,是一種神奇的藥物,將這藥物滴入酒中一並飲下,就能讓你忘卻那些使你痛苦,難過的人或事”
贏娪聽後一愣,看了一眼朔隱,又將那東西舉過頭頂細細打量,借著日光,容器內五顏六色的,非常漂亮,贏娪收了東西,正視朔隱:“這麼厲害,那你不怕我把你忘了嗎”
朔隱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於是便將提前想好的回答脫口而出:“當然不怕,我以性命起誓,這一生都不會做讓你傷心難過的事”
贏娪嬌羞起來,低眉含笑,小跑著向前,越過了朔隱,兩人一前一後的嬉笑打鬨,將彌湘完全的拋到了腦後。
懸寂山
祭淵睡了一覺起來,發現還被困在其中,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十裡金泊削弱了很多,不足以再將祭淵困在其中,他隻是簡單一擊,一團黑霧飛上頭頂,將那十裡金泊瞬間擊破,連祭淵都疑惑:“這麼容易,看來,夙沙旻悅遇到麻煩了,這麼簡單的靈術都維持不住了”
祭淵言後,轉身離去。
彌湘,洛舟和墨夷淮同時陷入昏迷,玄燼受隱世影響,無法用儘全力,即使如此,夙沙旻悅和鐘離歌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隻能勉強支撐著,不被玄燼趕儘殺絕。
夙沙旻悅向後看去,眼中絲絲絕意,他們如果再不醒來,今日所有人就要死在這裡了。
所謂禍不單行,一個玄燼已經很難對付,沒想到祭淵居然又現身於此,夙沙旻悅發現他的蹤跡,擔心自語:“這麼快就破了十裡金泊”
“蠢貨,你以為能困住我多久”
察覺到夙沙旻悅的目光,祭淵大聲喊道。
他聲音落下,來到玄燼身旁,看向前方,幾人對峙,鐘離歌和夙沙旻悅正在費力抵擋,雖不知這裡發生了何事,可是看見玄燼這般,料定有不簡單之事,能壓製住玄燼的力量,當真不簡單。
祭淵一手背在身後,手中黑氣凝聚,他來回踱步,忽然對夙沙旻悅出手,夙沙旻悅被玄燼壓製,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沒想到鐘離歌竟突然收手,擋在了夙沙旻悅麵前。
夙沙旻悅一臉驚訝,與她幾麵之緣,沒想到她竟會舍命救她。
鐘離歌被祭淵打傷,身體向前倒去,夙沙旻悅空出一手,將她扶住,兩人跌跌撞撞,看向身後兩人,不斷逼近。
破穹弓發出微弱光芒,忽明忽暗,夙沙旻悅看去,心中一陣不安,難道連這靈器也察覺到她有生命危險了嗎。
不
不能死在這裡
夙沙旻悅緊握著破穹弓,腳步向前,似有同歸於儘之勢,她將弓對準二人,箭緩緩凝聚成形:“今日就算死在這裡,我也不會讓你們傷害她”
夙沙旻悅看向彌湘身影,眼中淚滴落,隨箭一同飛出,這蓄力一擊威力是強大,可是要對付祭淵和玄燼二人,無非是天方夜譚,玄燼還未出手,祭淵便隨手擊碎了那支箭,幾步之遙,便能到她們二人眼前。
原以為一切將會順利無比,沒想到就在最後一刻,方才攻擊玄燼的馭魂笛突然出現在夙沙旻恱上方,為她們布下一道屏障,不僅如此,馭魂笛的力量還在源源不斷的融入到夙沙旻恱體內。
兩人同時驚訝:“怎麼回事?”
馭魂笛之事涉及守護者,非同尋常,玄燼立即將此消息傳給了靈王。
“馭魂笛是那日以靈魂獻祭的守護者的靈器,如今卻助眼前這女子,莫非......”
玄燼欲言又止,但是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即使守護者靈魂皆散,靈器尚存,並且奉他人為主,除了下一任守護者,彆無他人,守護者之力代代相傳,馭魂笛認主便也能說得過去了。
祭淵上前一步,看著夙沙旻恱,眼前情緒萬千,有驚訝,有悲憤,更有難過:“你......竟然是下一任守護者!”
夙沙旻恱聽不清,她隻覺得身體發燙的厲害,體內好像有一團火在燒,體內靈力相衝,不受她的控製,如今那兩人無法靠近,鐘離歌心中沒有顧慮,她轉頭看了一眼墨夷淮,隨即來到夙沙旻恱麵前,將她自身靈力渡予夙沙旻恱,靈力通過指尖一點點進入夙沙旻恱額間,助她平息。
現在正是靈力相融的關鍵時刻,一旦成功,守護者身份一成,那這裡便有一線希望。
如今外麵兩人束手無策,隻能靜靜看著,心中憋屈萬分,這時祭淵還不忘言道:“那女子是瘋了不成,將自己的靈力全部渡給夙沙旻恱,是不想活了嗎,真是奇怪又愚蠢的人”
玄燼額間出汗,氣喘籲籲,手扶著胸口,找到一處坐下調息,沒想到這隱門背後的世界如此詭異,他與洛舟靈脈相連,本想將他困死在那虛無世界當中,沒想到連自他也抵抗不了隱世的壓製。
洛舟
你最好不要活著出來。
玄燼正想此事,便聽到一旁祭淵的罵聲,他隨後瞥向了那兩女子的方向,如今有那笛子的力量護著,居然還自尋死路,待馭魂笛力量散儘,新的守護者現身,她們尚有一線生機,這女子行為,確實令人費解,不過,那個新任守護者若是意誌不堅,再無外力相助,想化解馭魂笛之力,還真是會有生命危險:“也許,這就是那些人一直堅守的...所謂的守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