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漠俯視眾生的神女,原來也會動惻隱之心。
息菱道儘,殘崖漸漸昏睡過去,她安置好,然後轉身離開,直向大殿而去,南榮暨堂恭敬俯身,拜彆了殘崖,轉身離開。
繁庸城
長鶩幾人走了一陣,便遇到了突然出沒的人偷襲,聽到聲音,近處的人都聞聲趕來,將幾人圍在中央,這些人還是平常人模樣,隻是雙目無神,行動呆滯,像被抽了一部分靈魂。
所有人向中央圍去,幾人飛上高空,那些人便跟著飛起,其中一人抓住了墨夷昪的腳踝,怎麼也甩不開:“怎麼辦”
這些人身體與常人無異,出手重的話,會傷及性命,長鶩一腳踩在那人頭上,想要踢開那人,沒想到那人毫無知覺,指甲紮進了墨夷昪肉中,墨夷昪頓感不妙,顧不了那麼多,穿雲槍揮下,砍斷了那人胳膊才得以脫身。
越來越多的人跑到這裡來,幾人隻能先躲起來,再想脫身之法。
那些人剛走遠,幾人互相怪罪起來,長鶩束起一指頭,用力捅了一下墨夷昪指責:“都怪你,非要來看,報應來了吧”
墨夷昪蹬開長鶩,不客氣的回答:“對,都是我的錯,你們可以走啊”
既然來了,沒有收獲怎麼會走,墨夷昪這一句話,成功激怒了兩人,連洛燃都忍不了:“喂,你真是蠢得可以,現在這種情況回去,不得丟死人”
“我墨夷昪最能丟的起的就是臉麵,我……唔……”
墨夷昪正說時,洛燃忽然回頭,捂住他的嘴巴,緊接著眼前又有人緩緩走過,確定沒人再跟過來,洛燃嫌棄的收手,在衣服下亂擦幾下,誰知重心不穩,身後有人砸到身上,將他生生擠了出去。
墨夷昪眼前身影模糊,向洛燃倒去,長鶩還沒來得及拉住,兩人已經撲在了地上,洛燃剛起身想教訓人,遠處就有人向他們圍來,長鶩眼疾手快,拉起墨夷昪便往反方向跑,替他們擋人的洛燃,回頭想拉著二人離開,沒想到隻看到他們落荒而逃的身影:“混蛋”
洛燃蓄力一擊震開眾人,追著二人跑去。
......
夙沙旻恱到了鬥獸場外,看見很多人攜帶靈獸入內,她們跟著眼前這些人,排隊前去,前方人走後,夙沙旻恱上前一步,她的麵前坐著一人,戴著麵紗,碎發之下,隻能看到雙眼,她頭也不抬,手中握筆,冷冷問道:“靈獸”
夙沙旻恱早就看過之前的人過去時要答得問題,所以早早準備好,脫口而出,那人記好之後,從身旁抽出一支玉簽扔給夙沙旻恱,她拿起一看,玉簽之上刻有花紋,非常漂亮,五顏六色的,太陽光下閃爍,有些刺眼,玉簽上麵刻有字:“捌零貳”
夙沙旻恱收好之後,便有人為她引路,她向後看了一眼,幾人眼色交彙,隨後跟著那人進去,穿過一門後,門後也有人守著,手裡還端著東西,夙沙旻恱走上前時,方才引路的人便為她倒了一杯,作請:“請姑娘用茶”
夙沙旻恱猶豫片刻,擔心其中有詐,誰知那人似是看透了心思,直言道:“姑娘若想返回,在下這就帶你出去”
萬般為難之下,夙沙旻恱還是端起了茶杯,看她飲下後,那人才放心繼續引路,隻是在他不注意時,夙沙旻恱動手,將那些茶吐了出來。
掀開紗簾,簾後是向下而延的石梯,彎彎繞繞的,跟著他走了一會兒之後,夙沙旻恱完全迷失了方向,她不放心向後看去,那兩人並沒有繼續跟上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想再向前。
走神時,引路之人出聲提醒:“姑娘跟緊,若是跟丟了,很容易迷失方向,到時候找都找不到你”
四處岩壁,周圍隻有搖搖晃晃的燭影,越走越冷,越來越暗,夙沙旻恱忍不住問那人:“小哥,進來了那麼多人,現在為何隻有我一個呢”
那人也許看出她的不安,不疾不徐,緩緩而言:“姑娘不用擔心,進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進去的時候都不會走同一條路,但是在終點,你們都會見到對方的”
事已至此,就算疑慮,也不得不行,夙沙旻恱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著那人,繼續向前走去,一刻鐘後,隱隱約約傳來了聲音,歡呼雀躍,喜不自收,跟著那人越過最後一道門,放眼望去,他們已身在一個巨大的圓台之外,圓台邊緣,處處石梯,連接腳下到台上,圓台是透明的,台下人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台上發生的一切。
夙沙旻恱站定身影,立刻掃視周圍,在人群中找到了鐘離歌身影,她剛要過去,那引路人便道:“到了姑娘,我先走了”
引路人言儘,便又退向方才進來時的那道門,在他消失後,那道門居然跟著關閉,她跑上前去,試了幾下,怎麼都打不開了,她放棄了開門,向鐘離歌而去。
兩人會合後,夙沙旻恱便問起景枝兒,鐘離歌隻說了與夙沙旻恱遇到的一樣的問題,景枝兒在她們兩之後,鐘離歌也不知道她什麼情況。
“本場比賽,壹陸捌勝,獎勵靈獸一隻,賞金十兩”
兩人被台上聲音吸引,向上看去,失敗的那隻靈獸慢慢消失在眾人視野,無人在意。
鐘離歌實在不忍心,這些靈獸都是有靈之物,被這些人這麼對待,心中不知該有多恨,多麼絕望:“太殘忍了”
鐘離歌的話被身邊人聽到,一番嘲諷:“覺得殘忍,還不是帶著自己的靈獸來了,真是虛偽至極”
這些人都不好惹,被人這麼一說,兩人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默默走開,去尋景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