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旻恱舉起手臂,恨不得給他一拳,墨夷昪絲毫不懼,信誓旦旦道:“我們不會手下留情的”
墨夷昪說時,目光投向景枝兒,她卻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了,那箏和長鶩你們一隊,四對三”
比賽開始前突然一句,讓長鶩和洛燃兩人不禁懷疑:“彌湘,你沒搞錯吧”
彌湘走到前方,拋起長情書,大喊一句:“結界”
結界出現後,彌湘宣布:“比賽開始”
彌湘聲落,那箏迫不及待,迅速出手,手中藤蔓衍生,直向三人,眼看著她們要被包圍,三人竟紋絲不動,被菩提樹包裹其中,長鶩幾人摸不透:“她們怎麼了?躲都不躲”
“小心背後”
洛燃突然大喊,幾人受驚轉身,隻見破穹箭布滿天際,向幾人襲來,令他們不可思議的是,使用破穹箭之人,竟是景枝兒。
“喂,看這裡”
景枝兒背後,夙沙旻恱身影飛起,眨眼間又消失,與箭合一,極速下落,墨夷昪步步後退,手中穿雲槍揮動,分身出的穿雲槍,與破穹箭正麵相對,這時,站在兩人身後的鐘離歌手臂抬起一揮,浮玉瓶出,落在兩人身前,將飛來的穿雲槍儘數吞噬,箭落下之際,逼得幾人處處閃躲。
一旁的洛燃和長鶩立馬出手,九元珠和冰輪斬向前飛去,鐘離歌再次出手,浮玉瓶倒懸,擋住靈器攻擊,再有聚靈傘相助,使得兩件靈器玉化,不受控製,一旁的那箏對準鐘離出手,菩提樹無限生長,將其囚在其中,飛葉如刃,向她襲去,鐘離歌雙手相合,再次展開之際,浮玉瓶出現在身前,為她擋住周圍攻擊。
菩提樹外的夙沙旻恱和景枝兒,並未去救,反而朝其他三人而去,景枝兒對上長鶩,夙沙旻恱一對二。
沒有靈器在手,與景枝兒單打獨鬥,長鶩極其費力,險些招架不住,他動手召喚冰輪斬,哪知景枝兒大喊一聲:“鐘離歌”
眼看就要成功拿回靈器,但經景枝兒提醒,鐘離歌又施法加固,使得長鶩束手無策,景枝兒一腳踢開長鶩,借力飛向上方,雙手結印,長鶩上方,出現一個巨大靈印,向他壓來,他使儘全力抵擋,還是被壓的無法反抗,這時,景枝兒手中出奇的出現破穹弓,瞄準下方洛燃和墨夷昪,手指一鬆,一支接一支的破穹箭襲向兩人,另有夙沙旻恱配合夾擊,被圍在中間的洛燃和墨夷昪,隻能以退為守。
“她們這是怎麼了,一點兒情麵都不留啊”
墨夷昪額前幾滴汗珠,喘著粗氣說道,與他背靠的洛燃亦是狼狽,他剛成為守靈者,無法發揮神力,靈器離手,更是有心無力:“叫你再囂張,給你長教訓呢”
洛燃賭氣似的一句後,再次蓄力抵擋,這時一旁的那箏見三人被圍攻,看了眼被困住的鐘離歌,便放鬆警惕,出手幫他們,哪料菩提樹蔓延而去,竟被一股力量儘數吸蝕,化作碎玉,盤旋在幾人周圍,隻待鐘離歌發力,那些碎玉便湧向他們四人,景枝兒見此,拿出聚靈傘,分身數把,將四人圍在其中,聚靈傘再消失後,他們四人身上儘是傷痕。
一旁觀戰的彌湘一語未發,平靜看著幾人。
看來昨晚那些話確實刺激到景枝兒她們三人了,隻可惜,長情書中的術法雖是學會了,卻不能靈活運用,三人配合毫無默契可言,倘若一開始,鐘離歌主攻,長鶩他們一同應付,都要廢些力氣,再有景枝兒協助防守,無論長鶩他們如何,都難以攻破她們二人防守,夙沙旻恱繼承守護者之力,再有破穹弓在手,同時攻擊四人輕而易舉,她卻選擇單打獨鬥,最後被動的輔助景枝兒去了。
長鶩那一方,一開始就是輕敵,掉以輕心,反而成了最大破綻,倘若他們一開始用儘全力,與景枝兒她們打成平手,亦有幾分可能,可是現在看來,他們想要翻身,已經不可能了,夙沙旻恱三人還未儘全力,幾人便已是潰不成軍。
若非守靈者身份,他們之中的那箏,亦是不可小覷,無論防守還是攻擊,菩提樹都是最得當靈器,長鶩他們若非外力加持,沒有一人會是那箏的對手。
彌湘出神之際,又被一聲響引回思緒,許是被傷了自尊,三人夾擊之下,墨夷昪竟還有餘力反抗,他揮動手中穿雲槍,強行開啟穿雲陣,直逼上方幾人,夙沙旻恱身影上前,手中破穹弓隨即變幻成盾,擋住穿雲槍,更不可思議的是,她手中盾還未消失,竟能同時操控破穹箭,攻擊對手,強力衝擊之下,幾人狼狽落敗,夙沙旻恱掩飾不住的得意,故意跑到墨夷昪眼前:“呦,剛才還神氣得很呐,這會兒怎麼這麼狼狽呀”
“旻恱……”
景枝兒拉住勸阻,將地上幾人扶起,個個低頭不語,覺得丟人。
浮玉瓶回到鐘離歌手中,九元珠和冰輪斬解脫束縛,回到了兩人手上。
這時,彌湘走到幾人麵前:“覺得如何”
洛燃率先開口:“非常驚訝,我萬萬沒想到,不過月餘,我們之間的實力竟是如此懸殊”
自從出了赤靈院,踏上逃亡之路,為了不成為他人拖累,隻要有時間,鐘離歌她們便會鑽研長情書中術法,反觀墨夷昪幾人,越來越不用心,還仗著在赤靈院時的幾分特殊,意識不到自己差在何處。
彌湘無聲一笑,告訴幾人:“墨夷昪,洛燃,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傷是怎麼痊愈的吧,那是因為旻恱和鐘離歌姑娘使用了魂生術,才助你們脫險,使用魂生術,損及靈魂,傷及根本,但你們讓人很失望”
墨夷昪幾人同時看來,隻覺羞愧,打著保護她們的幌子,到頭來,竟成了拖累。
彌湘衣袖一揮,長情書中一頁分離,落至洛燃手中,他可以開始修煉其中術法。
一日後,幾人解決城中之難後出發,前往浮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