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陽愣神片刻,將人抓住提起,惡狠狠言道:“他隻是怨債之一,我的妹妹你還記得嗎,隻因衝撞你兩三句,你便毀她名聲,讓她枉死,你都忘了嗎”
死在子桑花手裡的人實在太多,她根本不記得還有這一號人,已是將死之際,她無所懼,不怕死的揭她傷疤:“哦?那你父親他們呢,不會也是死在我手裡吧,這麼說,如今你孑然一人啊,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我,你不知還得窩囊多少年才能報仇呢”
夜陽怒不可遏,一把將人甩開:“帶走”
她猖狂瘋魔的笑聲漸漸遠去,夜陽喜極而泣,這麼多年,她終於報了仇。
“父親,母親,妹妹,庚鴻,你們終於可以安息了”
......
夜時幾人酩酊大醉,彌湘提著酒壺望向夜空,皎月高掛:“馬上就是蝕月之夜了”
蝕月之夜陰氣最重,眾多妖魔力量提升,四處為亂,她隻希望不要再有變故。
經夜陽舉薦,又有雲渠支持,兩日後,雲渠與庚懷成婚,幾人親眼見證,過後立馬動身,前往浮鴛城。
浮鴛城
行至浮鴛城,殘景敗象,與其他幾城相比好不到哪兒去,幾人深夜到此,先去那娑婆婆處,他們剛踏進院中,便有光芒從天而降,落在繁庸城方向,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景枝兒等人喜笑顏開:“這是……又一位守靈者現身了”
“太好了”
出來迎接幾人的那娑,替他們高興,和藹笑言:“幾位先進來吧”
“姑姑……”
“你是……箏兒?”
“是我姑姑,是我……”
那箏撲去,與那娑緊緊相擁,喜極而泣:“姑姑,我好想你,這麼多年,我終於能回來陪你了”
有人喜便有人悲,看她們喜悅重逢,墨夷昪心中暗傷。
那箏功成身退,他卻失了哥哥與母親。
雖是如此,但他心中清楚,無論如何都不是那箏的錯。
要怪隻怪人性在暗,欲壑難填,有因定有果。
景枝兒看他這樣,無力勸慰,隻輕喚一聲:“進去吧”
進到屋中,彌湘吩咐幾人:“今夜是蝕月之夜,外麵不安全,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幾人來不及說話,彌湘已轉身消失。
夙沙旻恱向前幾步,看她離去方向,小聲嘟囔:“難道是去尋方才新出現的守靈者了?”
“我來吧姑姑”
那箏接過吃食,扶那娑坐下,招呼幾人。
那娑目光總不自覺向外看去,那箏多瞧幾眼,以為她在等人,但問過後,那娑隻言無事。
其他幾人吃過後,拿出長情書認真學習其中術法,隻有她心不在焉。
這麼多年以來,姑姑身邊是不是有其他人了。
她心中不寧,找了個借口出門。
街上行人越來越少,那箏遊蕩間又聽到有人議論蝕月之夜。
她舉目望去,耀星皎月,照沐行人,安靜中透著一絲詭異。
她搖頭清醒清醒,躲躲藏藏久了,養得個時時不安的毛病。
她買了些東西便回家去,行至院中,竟瞧見一隻妖鬼鬼祟祟的,發現她後迅速逃走。
那箏放下東西,追著那妖而去,儘管她看得出,那妖有意引她而去。
那妖逃到城中一屋頂,轉頭看她:“原來你就是婆婆一直掛念的人”
發間蓮花簪,白衣之上蓮花案,眼部淡妝亦似蓮花,追至她來,陣陣淡香,應是蓮花精
那箏雙手抱胸,哼笑一聲:“她還真是一說一個準”
隨後,她二話不說對眼前妖出手,這蓮妖修為不低,使得一招化海玄功,竟能將她靈力吸收,反來傷她。
她未有戀戰,尋機逃走,蓮妖向前幾步,輕蔑一句:“還真是沒用”
“芙蕖,你還要待多長時間才肯離開”
蓮妖身後,狼妖現身,芙蕖冷下臉來,眼神變得凶狠。
“今日兩名屠夫無故而死,是不是你動的手”
“不是你想吸人精魄嗎,我才為你去抽魂奪魄的”
“多事”
芙蕖一掌將人打落,兩妖身影落地,狼妖被狠狠踩在腳下。
“你給我滾,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就吸了你的精魄”
芙蕖言後,轉身消失,狼妖起身捂著胸口,氣憤不甘:“可惡,你為了報恩,對我始亂終棄,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繁庸城
蝕月之夜,各城妖魔遍布,彌湘回到繁庸城,城內妖氣四溢,到處行凶,她除儘城中妖魔,尋著八芒星陣氣息而去,直至城中洛府,令她意外,新出現的守靈者居然是南榮瑜。
怎麼會……
那日見到她,瘋癲不敢見人,他們離開時,將她安置在洛府,現如今再見她,已經恢複正常,彌湘也聽了她的遭遇。
對於一個貴族千金而言,她當是吃儘了苦頭。
受人欺騙,被人欺辱,顛沛流離,險些成了他人手中玩物,也是可憐。
“今日蝕月之夜,眾多妖靈借機化魔,該如何是好”
南榮瑜說著望向夜空,明月緩暗,魔氣盛行。
上一次蝕月之夜,各方大亂,一夜過後,天災妖禍不斷,惡靈亦不及。
彌湘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亦是不知該如何。
假死之時,她儘餘力護赤靈院,如今是束手無策,無論如何,先要護住赤靈院。
“我們先去浮鴛城吧”
同洛府管家說後,她們便又回了浮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