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恩,永世相報,待到乾坤亂,山海崩,心念不可催
---------芙蕖
赤靈院
試會又一次召開,鐘離幻竹成功通過,可入二院繼續修煉。
赤靈院門口,她背著包袱,與鐘離幻霓道彆。
“幻霓,這段時間謝謝你,你放心,我一定會穩住族中情況”
鐘離族內訌,鐘離夫人被軟禁族中,鐘離幻霓父母親被囚,她欲請辭回族,卻被鐘離幻竹阻止。
如今惡靈虎視眈眈,赤靈院正是用人之際,身為守靈者的鐘離幻霓,必須留下來。
鐘離幻竹心中清楚,赤靈院一旦出事,七城還是三族,皆難獨善其身。
鐘離幻霓欣慰一笑,目送她緩緩離去。
當初那個無憂無慮,衝動莽撞的鐘離幻竹,終於成了族人所期盼的那樣。
高牆上獨影默望,朔隱苦澀愁容,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消失。
幾日後,鐘離幻霓終於收到書信:“內亂已止,風雨已息,望卿安”
鐘離幻竹順利繼任少主之位,在鐘離夫人及幾位長老協助下,處理族中事務,已解族中亂勢。
長蘇宮
彌湘等人回宮途中,遭到追殺,其中甚至有惡靈參與。
長鶩命人將彌湘幾人安排在隔壁殿中,他帶著雲家兄弟二人,麵見長桉。
“你們乾什麼呢”
幾人聽得認真,雲渠和一男子悄然現身,嚇得幾人幾分慌亂。
洛燃立即施法封了他們的口,令其無法出聲,難以行動。
這時,殿中傳來長桉聲音:“來人呐,傳左右祭司”
一刻鐘後,夜陽和子桑花出現在殿中。
長桉指著雲家兄弟,直問子桑花:“左祭司,你可識得此二人”
子桑花仔細瞧過,俯身回話:“回城主,並不認識”
“你撒謊,子桑花,我們之間的種種,你難道都不記得了”
子桑花鎮定平靜,麵無表情:“爾等可笑,我與你們不識,何來種種”
“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雲年心中氣憤,起身衝向她。
“城主麵前,誰敢放肆”
夜陽一聲嗬斥,眼神示意,一旁守著的人,上前扣住了雲年。
夜陽看了一眼,冷冽厭煩,隨後,她將手中物呈上。
“城主,已經證實,左祭司濫用職權,殘害無辜之人,使得蘇氏一家,家破人亡,此外,還有多年前左祭司糾纏雲家兄弟的證據,殿外亦有人證”
此前,子桑花瞧上一男子,竟設法將他迷暈,與他共渡一夜,那男子不堪受辱,跳江而亡,他夫人痛失所愛,狀告子桑花,終投告無果,攜子自焚,在城中引起轟動,長桉立將此事,交與夜陽去查。
子桑花心中慌亂,看向身旁夜陽,眼神凶狠,像是要殺人。
長桉細細閱之,怒火襲身,將手中證據甩在子桑花臉上,震怒嗬斥:“子桑花,你還有什麼話說”
子桑花低眸看去,眼神不定,心跳加快,跪下自辯:“城主,屬下冤枉,是那蘇家男人勾引屬下,屬下一時糊塗,上了他當,他夫人攜子自焚,實非屬下之過,城主明察”
“當年便以勾引之名,讓我兄弟二人走投無路”
雲年不懼言道。
長桉未語,夜陽迅速言來:“蘇氏狀告,你派人為難阻止,以她孩子威脅,她走投無路,絕望自焚,我找到了當初為你辦事,對蘇氏夫君下藥的人,你還要狡辯不成”
人證物證俱在,子桑花再是狡辯,長桉已然不信。
“哼,左祭司,你做得好,右祭司,說說這雲氏兄弟的事兒吧”
當年四族盛邀,長桉前去赴宴,夜陽受命前往臨毓城,城中事務由子桑花一律處理。
那時子桑花與雲氏兄弟已有牽扯,事發後城主不在,子桑花便濫用職權,將雲氏兄弟趕出城,此後派人趕儘殺絕,兩兄弟走投無路,隻能逃進終覺天為匪。
夜陽說後,叫來當初與雲氏兄弟一起當值之人,指征了子桑花。
事情敗露,長桉大怒,當即下令:“子桑花以權謀私,殘害人命,欺上壓下,如此惡人不可再留,即刻趕出長蘇城,永不得再入,夜陽親自押送”
“是,城主”
夜陽得意一笑,命人將子桑花扣押,然而還未近其身,卻被她一掌震開,使得上前抓捕的兩人,當場死亡,她本是修靈之人,此刻全身卻儘是惡靈氣息。
“哈哈哈……想讓我死,做夢”
子桑花發狂大笑,對長桉出手。
看她向自己襲來,長桉絲毫不懼,甚至沒有一絲害怕,神色不變,長鶩身影瞬移,現身於長桉身前,一擊擊退,廢了子桑花靈力。
“惡靈之力,你果然與惡靈勾結,派人追殺我們,帶下去”
長鶩令下,夜陽親自上手,將人帶離。
“這位城主倒是有魄力”,彌湘小聲說來。
墨夷昪隨之走近些,壓低聲音:“之前聽長鶩說過,他進赤靈院之前的本領,可都是這位城主教的”
聽聞此,彌湘心中對長桉倒是幾分高看。
洛燃解了術法,雲渠兩人恢複自由,幾人便向旁邊殿中走去。
出去後,跟在雲渠身邊的庚懷,立馬向押送子桑花的夜陽跑去。
雲渠多看幾眼,注意力又回到幾人身上,隨他們進殿。
處置了子桑花,長桉又下令,為雲氏兄弟二人賞錢複職,二人聽後,感激不儘。
待二人離去,長桉親自起身,向幾人言謝:“此次多謝幾位,我已命人備好酒菜,感謝各位”
......
子桑花心裡清楚,一旦踏出長蘇城,夜陽絕對不會留她生路,她們鬥了多年,如今成王敗寇,她願賭服輸,隻是臨死之際,她心有一事不解。
“夜陽,這麼多年你處處與我為難,難道隻是為了那死去的庚鴻不成”
庚鴻亦是被她迫害的人之一,如果沒有子桑花,她與庚鴻也許已有了孩子,原本青梅竹馬,卻儘毀於這賤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