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無慘的孩童瞳孔猛的一縮,看起來十分失落,“……明日先生,我”
“吾下次再來見你。”祂落下了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明日先生……”
……
“無慘,據說家主給你找了新的醫者”,青年在祂的照料之下,情況卻並沒有好轉,“也許這次,可以治愈你的頑疾呢。”
“……明日先生,這是打算離開了嗎?”青年埋在祂的頸窩之處,緩緩抱住祂細纖的腰身,悶著聲音說道。
“……嗯。”
……
“哎,你聽說了嗎?據說產屋敷家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被滅門了,連那位醫生也死了,那些人死相都極其淒慘。除了沒有在那些屍體中發現產屋敷家的大公子,似乎是……”
耳邊傳來了幾人的談話聲,無慘……失蹤了?
祂連忙起身,不間斷的衝回了產屋敷家,聞著空氣那飄散的幾近至無的血腥氣,和其中混雜的一股奇怪的氣息,跟妖怪不一樣。
……無慘的房間內,同樣也有著許多殘留的已乾涸的血跡。
“……無、慘?”為、為什麼?
房間內的種種跡象似乎都在向祂表明,那個總喜歡拉住祂的衣角,即使長大後也喜歡窩在祂懷裡的孩子,已然步入了死亡。
因為某種不明因素。
*
“好久不見了啊,明日先生。”那名男子按壓了一下帽簷,“不過,現在先生直接喚我月彥便可。”
那語調分明紳士而又優雅,可不知怎的,看起來卻莫名有些陰沉的樣子。
“原來是已經改名了嗎,月彥”,祂不在意的改換了稱呼,語氣裡帶著些許懷念和好奇,“……月彥是怎的留存下來的?”
月彥先生沉默了片刻,隨即直接帶過緩聲說道,“是被那名醫生救下來的”,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複雜的情感,“……但,如果要想完全治愈,我還差著最後一位藥引。”
“……是什麼?”
“青色彼岸花”,月彥直直的望向祂,“明日先生……,有見過何處有這種植株嗎?”
“青色的……彼岸花?”祂本想直接回答出來,可,突然出現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製止了祂接下來的語句,“不,並沒有見到過。”
“原來……,就連四處遊曆的明日先生也未曾知曉嗎。”
月彥對青色彼岸花有一種莫名的執念,祂看出來了,於是便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吾若尋到,便贈你好了。”
“明日先生……,多謝了。”月彥朝著祂微微鞠躬,似乎在表達感謝,隨後便徑直轉身朝著身後的樹林中離去了。
不知為何,祂似乎從這句話中聽到了不舍與眷戀,大抵隻是錯覺吧……
“明日先生,天色已深,您怎麼突然出來了?”
“不,沒什麼,隻是、臨時去見了個熟人罷了。”
……
“炭治郎可是個好孩子呢。”
“是的呢。”
“明日先生!お母さん!”額頭上帶有著大片深紅色燒傷痕跡的少年,麵上帶著明媚的笑容,朝著這邊如此喊道。
……
*
天快亮了,黎明即將到來,祂看到一名橡色長發的奇怪男子正匆匆離去。
“這…”,明日子裡並未多管,但祂僅前進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片血泊,濃重的血腥味溢散在樹木之間,血泊中躺一位黑色長發的少女,身披著蝴蝶紋樣的羽織,是鬼殺隊的成員嗎?
再這樣下去,那名少女一定會因為傷勢過重而死的。
數與不救,祂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森·治愈』”,伴隨著話語的落下,少女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她先是感激的向祂致謝,隨即又告知了自己的名諱——蝴蝶香奈惠。
“明日子裡,我的名字,”祂如此介紹後便徑直離去。
“姐姐?!”身後隱約傳來了一位陌生的少女聲,估計應該是家人吧。
*
又是那種令祂感到厭煩的溢滿著血腥和腐朽的氣息……又是鬼。
那個方向……鐵軌?整架火車都是人質嗎?
這下可麻煩了啊,明子裡試圖跟上遠處正在行駛中的火車,不久後,戰鬥結束,祂本想直接離開,但那道突如其來的氣息……又是一隻鬼?
祂不能再觀望了。
“……炭治郎。”“誒?這個聲音是明日先生?!”
“嗯。”祂淡淡的應了一聲“『森·治愈』,好了,接下來是屬於大人的戰鬥了,炭治郎,離遠點。”
……
這是一場完全碾壓式的戰鬥,粉發的食人鬼被祂強行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其反抗的力度大到直接造成了地麵上的這幾個深坑。
……脖子好硬啊,炭治郎看著那未留下一絲劃痕的脖頸無奈的如此心想著。
*
“您,難不成也是鬼嗎?”金發的那個蒲公英躲在豬頭少年的身後。
金紅發色的貓頭鷹男子一本正經的鄭重對祂表示了感謝,“多謝閣下相助!”如此之類的熱情話語,祂難得的有些無措。
“明日先生可不是鬼這種低級的生物!”那小雀如此尖叫道。
“青,彆生氣啊……”明日子裡安撫了一下肩上那隻青藍色的鳥兒。
隨後祂與這幾位鬼殺隊的成員道彆後重新踏上了旅途。
*
“鳥?”祂看著手中這隻幼小的柔弱生物,不經有些茫然的歪了歪頭。
“啾?”幼鳥也學著祂的樣子歪了歪頭,黝黑的眸子倒映出了祂的樣貌。
祂將幼鳥捧到眼前,“…是被拋棄了嗎?”“啾!”
……
“……好像”,祂望著從樹枝上飛到空中的小鳥,不經意的失神了一瞬。
青鳥,羽毛的顏色,真的、很像啊。
“以後,你的名字就叫青。”
“啾!”小鳥歡快的在祂的周身飛來飛去。
……
“明日大人!你看……”,一名青藍色頭發的少年歡快的已踮了踮步子。
“嗯,已經看到了,青”,青鳥是黑發藍眸的,這個孩子,不像他。
……
*
“耀哉,你身上的詛咒是不是又嚴重了……”
“明日君,不要如此悲傷,這是遲早……”雙目失明的青年如此草率的給他自己定下了結局。
“耀哉”,祂不經歎了一口氣,“……我會想辦法的。”
清朗如明月般的主君,身上卻被迫背負上了枷鎖。
“……月彥,”祂望了一眼青羽之中的青色彼岸花,“吾、好像,要違約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