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立深進門放下外套,意思不言而喻。
可惡,這個人也要睡在這裡,那他今天晚上能忍得住嗎?
蒼舒淮內心仿佛有一隻青色鳥在暴走。
“怎麼這麼看著我?”像是要咬人一樣。
淩立深望著那雙透著絲絲不滿的綠眸。
蒼舒淮不說話,轉身走進了浴室。
脾氣見漲。
不對,以前的脾氣也不小。
淩立深忍不住勾了下唇。
浴室的水聲響起,淩立深感覺有點悶。
靜坐了一會,淩立深起身給自己倒了杯冰水,然後把袖子挽到手肘,希望這樣能舒服些。
——哢噠
浴室門打開了,走出來了一個渾身都帶著水汽,頭發濕漉漉的男人。
那雙綠色的眼睛因為有水霧的浸潤,像是冬天裡被靜止的湖泊。
洗完澡還是熱,他剛才應該用冷水。
蒼舒淮泄氣地想。
“你要洗澡嗎?今天在外麵吹了一天的風,有很多灰。”
淩立深從蒼舒淮出來那一刻起目光就沒有挪動,直到聽見他說話才壓住了心裡隱隱的火熱:“要洗,你先休息吧。”
休息個鬼,這要怎麼休息?來個鳥讓他搞啊!
蒼舒淮好想知道前輩們以前沒有鳥的時候是怎麼應對這種情況的。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是沒有選擇。
蒼舒淮幽幽地看向水聲嘩嘩的浴室。
但是……這個男人現在沒被下藥,他肯定不樂意。
而且上次他就沒在上麵,這次淩立深醒著,他就更不能反敗為勝了。
真讓鳥羽毛禿。
思考對策的期間,蒼舒淮把頭發弄乾了,然後裹著浴袍斜靠在沙發上,雙腿隨意地叉開。
又一聲門響,淩立深也洗完澡了,他出來前把頭發烘乾了。
“怎麼還不去睡覺?”
蒼舒淮不滿地懟了一句:“誰剛吃完就睡覺?”
淩立深沒開腔,他看出來了,喝了酒的幼稚鬼今晚很暴躁。
兩個人在客廳呆了一會,蒼舒淮覺得更煩了:“你怎麼不回房間?”
淩立深察覺到一絲古怪:“你很希望我離開?”
蒼舒淮揉著自己浴袍的一個角:“沒有,再說你能離多遠,還不是在這個屋子?”
越來越奇怪了。
淩立深:“那我先回去了。”
這麼爽快?蒼舒淮覺得自己被成年期弄傻了,早知道剛才就說了。
見淩立深回屋關了門,蒼舒淮磨蹭了一會也回自己房間了。
晚上十點左右,淩立深聽到隔壁有一些微小的動靜,聲音若隱若現,公寓的隔音不差,可見這動靜並不小。
借著出門倒水的空隙,淩立深走到了蒼舒淮房間門口。
進還是不進?
猶豫再三,淩立深敲了敲門。
“乾什麼?”
蒼舒淮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對勁,像是在做什麼很累的事,說話底氣不足,還有些喘。
淩立深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另一隻手則握著鑰匙。
“今晚吃的有點鹹,給你倒了杯水,還有水果,你開一下門。”
淩立深的借口張口就來。
蒼舒淮似乎很忙,隻是急匆匆地回了句:“不用,我不渴!”
問題很大。
淩立深沒再猶豫,把鑰匙插進鎖孔,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