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這不是咱展館裡那個作品的主石嘛！展廳玻璃櫃那麼厚實、人家胸針鑲嵌得那麼好都給你搞到？”陳念綺盯著著林暮手上的石頭，滿臉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語罷還自帶激情吐槽，“你到底是什麼法外狂徒啊！”

言衷立刻加入混戰，裝模作樣地舉起手機：“好，這就錄下來去舉報，林暮偷展櫃作品主石！”

“不是，等會兒，什麼作品？”林暮都被這一通“姊妹情深”的組合招搞得不知所措，喃喃道，“喂，我要說這是我夢裡拿到的石頭，你們信不？”

幾人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五分鐘後，還沒走遠的四人組又回到了珠寶大樓一樓展廳，陳念綺說，這叫當麵對質。

\"你看，就是這個靠牆的展櫃，我沒說錯吧？”

陳念綺很快找到了她所說的作品，那是一個靠著牆麵的展櫃——實際上，它混雜在一些空展櫃中間，如果不是因為它的玻璃外殼頂上還擺著一頂大到無法入櫃的薄紗冠冕，林暮覺得自己絕對會忽略掉它。

當幾人走到能看清那套作品的距離，四個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那是一套如此華麗卻又如此怪誕詭譎的首飾，繁複糾纏卻有著整體秩序感的曲線，難以看出具體材質的偏光鑲嵌石，搭配上閃爍著不明光澤的金屬……即便此刻，它莫名給人一種就在這放了很久很久的陳舊感，卻依然難以磨滅那種動人的奇異瑰麗。

首飾全套包含了冠冕、胸針、耳飾和戒指，整體造型都是發散狀，像光束，偏又帶些讓人不自覺肅穆的教宗氣息。

胸針的主石部分此刻空空如也。

它的名字叫《虛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