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可算搞完了啊。”江欲曉這一嗓子,讓還在迷糊的林暮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一抬眼,隻見門口疫情檢查處有人坐著查口罩,保安台兩個值班的叔叔依然懶懶地斜靠著椅背,保潔阿姨就在不遠處拖地,那拖把已經不大好了,嘎吱嘎吱作響。
就在休息區的出口位置,言衷已在和來驗收資料的老師交談,老師還大聲地再三提醒說作為班長一定要注意安撫好同學情緒,這大樓前兩天剛剛出疫情封過樓,院裡頭好幾個同學都直接送去隔離了……
再看左邊沙發,陳念綺還在和她男朋友聊天,渾身都在冒幸福的粉紅泡泡。
一切都那麼正常,可與先前那些同樣真切的經曆對比,又那麼不正常。
林暮呆呆地看著這一切,良久,仿佛終於回過神來,她沉默地跟著幾個小夥伴從珠寶大樓正門離開。
“好奇怪,我完全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登記的了。跟你們講啊,剛剛老師來說收走的時候我都懵了。”言衷本來走在最前麵,突然就回頭開始閒聊。
\"說起這個,我剛剛睡著的時候啊,做了一個巨長的夢,好像、好像還蠻驚悚的?”陳念綺皺了皺眉,“還不小心摁了一大堆亂碼發到聊天框,還好網不好沒發出去,什麼社死現場啊這都是。”
“我也是我也是。”言衷立刻接茬,順道還進行了一番胡亂猜測,“哎,你說是不是那些來的同學看我一直在睡,就自己拿口罩登記桌上的筆填了。”
“笑死,我也……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印象了。”江欲曉難得好好說話,語調認真得讓餘下三人都不自覺側目。
林暮沒說話,隻是默默把手插入口袋——咦?這什麼東西?
她不自覺把摸到的東西從口袋裡取出來,對著陽光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