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紅 她說著,將手伸進沙發的縫隙,手……(1 / 2)

雪地薔薇 冰木蓮 4366 字 11個月前

“夏予銀怎麼還沒到?”

“今天請假了。”

“請假?”唐遙皺眉。

難道生病了?

“易感期。”陸聞安用筆頭戳著紙質文件,注意力似乎根本沒在對方身上。

“哦。”

他在混合學校上學時就見證了不少Alpha易感期的表現。

怎麼說呢。一個平時再文質彬彬的Alpha到了易感期都會變得暴躁易怒,一點就炸。中學時曾有位易感期的Alpha僅僅因為對方走路姿勢不順眼,就直接將對方揍到骨折,還是兩三個Alpha老師協同才拉住了一個施暴者。

社會上也常有Alpha在易感期失控標記Omega的新聞報道。

在這樣一個Alpha的特殊時期,作為社會掌權者的Alpha表現出了一種難以遏製的獸性。在獸性壓過人性的某一瞬間,他會違背道德規則,做出一些本身僅存在於縹緲幻想中的事。

她,也會這樣嗎?

藥店的管製區域常常能看到Alpha和Omega專用的抑製劑,放在特殊的櫃子裡按證明購買。透明的液體被裝在一個個小巧的針管裡,盒子上畫著說明書,都是要直接插入到Alpha和Omega的腺體當中去的。這兩種性彆專屬的藥品,本來應該是能讓Alpha擺脫狂躁,Omega擺脫情欲的救命之物,卻不知為何,推廣和普及率始終不高。

曾有Omega宣稱,他即使被□□也不想打這個抑製劑。據說是因為抑製劑的副作用很大,會讓人渾身刺痛,如同滾釘床一般。

這不是他所熟悉的區域,更無法感同身受。

此刻,卻突然想知道。

唐遙看著手中的文件,眼神卻有些飄忽,心思完全沒放在上麵,也因此忽略了陸聞安從一旁瞥來的目光——裡麵滿含探究。

一日,兩日,三日。

第四日,女Alpha終於回到了這間暫時的公用辦公室。

夏予銀的眼圈有些重,眼尾上挑的眼睛頭一次帶著濃濃的倦意;麵色有些發黃,唇色黯淡;整個人走過來時,好像成了個輕飄飄的木偶。

“你要不再休一天?”陸聞安說。

“不了。事情再攢下去那還得了。”夏予銀說話語氣依舊。

“你拿回去看好了。”

“不是你說的,紙質文件都不得帶出這個房間?”

陸聞安好心反被懟,悻悻閉了嘴。

看來脾氣確實有些暴躁。

很明顯,夏予銀還是處於易感期以內,隻是症狀相比頭三天輕了很多。按常理來說,易感期一般要持續七天。

那麼還剩四天。

這天,晚上九點左右時,陸聞安就合上了資料——按前幾日的習慣,這人是不到十點不結束的。

“我打算回去了。你呢?”

“呃?”

夏予銀從紙堆裡抬起頭,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你不走嗎?”

“哦。”

女Alpha搖搖晃晃地跟著局長走了,不大的辦公室隻剩了唐遙一個人。

她這三天下來,人明顯瘦了。

今天氣色這樣差,精神也不濟。

要吃點好的補一補。

唐遙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也有些疲憊。

等她這個“炮仗期”過了,好好給她做頓飯吧。

畢竟大家都是為著一個目標奮鬥的戰友,之前的那也不是涉及到根本的大問題,還計較什麼呢?

然而這段時間他們三人依舊成日泡在辦公室裡,唐遙不是很想連著陸聞安的份一起做,於是一拖就拖了兩個多月。

主要的問題還是忙。

白組現在的任務涉及到殺人的尤其多,而有過經驗的人又實在少。作為副局長,他不但要教他們相應的技巧與策略,甚至還要負責個彆崩潰隊員的心理輔導。向來注重飲食的他好幾次連營養膏也忘了吃,直到餓得眼前發黑。

那天夏予銀叫他到她房間來商量件事時,他剛安慰完一個任務結束後吃什麼吐什麼,天天半夜驚醒大哭的隊員。直到敲門的那一刻,他的耳中還回響著剛剛歇斯底裡的傾訴。

門幾乎是立刻開了。

女Alpha沒坐在書房,而是坐在客廳裡,茶幾上已經擺好了兩杯水。

她的房間和她的人一般無二,乾淨,整潔,所有的物品都待在該待的地方,一目了然。並不像有些Alpha,表麵上人模狗樣,實際上私人空間隨意到堪比狗窩。

還有一副字掛在牆上。

那是一副毛筆書法作品,封在透明材質做成的相框裡——

“隨心”。

隨心?隨心所欲嗎?

他見過有人掛“靜”,掛“天行健”,掛“天道酬勤”,掛“隨心”的倒是第一次見。

隻是從書法品評的角度來看,寫的是隨心,字看起來卻帶有一絲拘謹和束縛的感覺。倒不是寫的不好,隻是純粹不符合字的意境。

落款是“銀”。

“現在有個很棘手的任務。”夏予銀說。

“什麼任務?”

“本來是該老陸自己和你說的,可他說這幾天和上麵扯皮扯得累了,需要補覺,所以讓我來和你說。”她說著,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移開目光,“大致的方案我和他已經商量過了,沒告訴你,不好意思。”

“沒事,”唐遙差不多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瞞著他商議事情,“你說吧。”

“你知道趙栩公主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