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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靜謐而閃爍,時而不時有幾架巡航飛回的軍用飛機,玉拾靠著床頭發呆,深夜水汽重,屋裡空調溫度打的又低,昏黃的台燈將玉拾的影子放的很大映在雪白的牆壁上,那黑影裡的人兒慢慢的歪了歪頭,本來利落的短發竟然發瘋似的生長,鋪在了床單上,玉拾還是脫了上衣,穿著作訓褲雙腿交疊,連靴子都沒脫,兩腳隨意的搭在床沿;汗水浸透了黑發,絲絲縷縷的粘在透白的脖頸,幾縷頭發散在胸前,發絲柔美的弧度與賁張的肌肉線條形成鮮明的對比;連眼睫都被汗濕更顯得烏黑濕潤,隻有眼角眉稍灩出一抹紅暈,雙目泛紅,十指因為疼痛而痙攣起來,有些漫無且地的抓了幾下床單,留下了十個濕潤的抓痕。
“你當真願意為他,受此大罪?大不敬之地到血海深處,哪裡不夠你自在逍遙?”洪荒聖人手持五彩石,問著腳下的一頭巨獸,巨獸聞言跪地匍匐,嗚咽之聲直上九宵,鳥獸逃竄,天穹震裂,洪水滔滔,聖人神情悲憫,雙眸波光陣陣。
很多年以後,遠方的聖人轟然倒地,躺在了她傾儘心血的神州大地上。“你將與天同壽,卻無法攪亂輪回;你在天理倫常之外,卻無法左右世人,這是你應付的代價。”話音頹然而止,九天變色,百鳥悲鳴,疲憊的女神安眠在她窮極一生創造的土地上。金口玉言,雲巔閃爍著金光砸進史前巨獸的身體裡,巨獸仿佛不覺得疼痛,隻是悲哀而憤怒的嘶吼,慟哭著女神的湮滅。
“你會與天同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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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拾緊蹙著眉頭,想從混沌的記憶裡抽身而出,他終於痛苦的滑下床,一點一點的蜷縮起來,壓抑而顫抖地呼出一口氣。
天剛泛白。
“緊急集合!全裝具!快快快!”林帆在樓前拿了個擴音嗽叭大吼,一邊還悠哉的按下了計時器。
“新兵呢?能不能快點?仗都他媽的打完啦!!“十公裡十公裡啊!今天!玉隊說小練一下!”
軍旅生涯才剛剛開始三四個月的無辜同誌眼都直了。
然後是400米障礙
然後是3公裡武裝泅渡
……
然後有個叫張康的新兵哭著上了救護車,那個吹了一句牛的瘦小子徐山佳一頭撞在了戰術網上。
賀·穿了作戰靴就有一米九·子安同誌上岸就開始抱著同年兵吐。
同年兵問:“你叫什麼名字?”賀子安沒聽見。
同年兵說:“林帆給他拖走。”賀子安邊吐邊想:“他瘋了吧他直呼主教官名字完了完了要被搞了果然同年兵沒一個好東西。”
玉拾一天臉色黑的像鍋底,回去就在訓練計劃的休整一項上全劃成加練並拍給文書王飛:“他們體能太差,為了新時代強軍夢,我們基層單位首先做好……”
“是!玉隊,我這就去給林班做思想工作!”王飛差點立正敬禮,得到了玉拾滿意的眼神後,噔噔噔的跑遠了。
據說那天林帆在訓練場上跑了十圈,因為挺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