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到，高啟盛不隻隻是一個乖乖的大學生，他更是一個極其易焦躁，心裡充滿不安感，有些偏執的男人後，我的心底又增添了幾絲動容。

可是不能讓他胡來，他成績這麼好，又快要畢業，如果在學校打架鬥毆受到處分也是不好的，況且，那人既然有那麼多擁護者，顯然家境應該也是有些不一般，高啟盛絕對自己鬥不過他。

於是我說：“你自己去找他，勝算不太大，要不然我給陳凱打個電......”

雖然我跟陳凱從小關係就不怎麼好，但陳家和我爸起碼是生意上的夥伴，叫陳凱給個麵子去嚇唬嚇唬他們，也不是不行。

結果沒想到我一提陳凱，高啟盛氣得直接喊了出來。

“我剛才被王八蛋羞辱了，你也胳膊肘往外拐？陳凱，你用什麼藥迷得陳凱三番四次來找？說啊你！”

不安的情緒簡直快被高啟盛寫在臉上了，他發瘋般地喊著，滿是戾氣的眼中閃著惡光。

可我分明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陳凱私下找過你？”

話一問出口，高啟盛不吱聲了，剛喊完還喘著粗氣，那一小團煙霧最後在冬夜裡消散。

我看著他默不出聲，有些心急，於是上前推搡了他一下，焦急地喊：“陳凱找你說什麼了？你說話啊！”

高啟盛歪著頭，眼神恨恨地盯著地上，“他媽的......一提陳凱的事，你就急了是吧。”說完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睛裡不再是惡光，反倒是有些讓人難受的淚光。

可我是真的很害怕陳凱和他講了什麼，在後麵的爭辯博弈中，逐漸對他的不安情緒感到不耐煩，最後一甩手就把他丟在樓下，直接回了宿舍。

明明我是關心他，為了他好的出發點，居然還要跟他爭辯，聽他對我吼。

晚上我坐在凳子前，邊梳頭邊心煩地在心裡琢磨著，最後還是打了個電話。

“喂？陳凱，你找幾個人，幫我跟建築係96屆的一個叫......吳敬憐的，好好‘聊一聊’。”

......

“嗯，嗯，我知道。”

......

“好，還有，你少私下去找高啟盛麻煩，也不要跟他講什麼，我告訴你，以後高啟盛要是在學校出了什麼事，我會直接叫我老爹去問問陳家，做這麼大買賣的人，如果連一個小人物都保不住，還有合作的必要嗎？”

......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聽說，現在他們看我老爹看得緊，等風頭過了，我們少不了你們家好處。”

趙清皖站在走廊裡通完電話以後，疲憊地坐在了樓梯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