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來，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接你過來呢，你倒真靈光，這麼繞的街也能找著地方。”他帶著剛醒的一點鼻音說。

我抬手幫他捋捋那一縷倔強的頭發，然後將高啟強遲疑未接下的禮品塞到他手中，“給你哥哥的……我跟你說睡前少喝點水，你是不是又沒記住？臉又有點腫。”

看見他左麵睡覺壓出褶皺的衣服，我又使勁幫他拍了拍，當作他不聽我管教的懲罰。

他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笑著迎我進屋，將禮品遞給了高啟強，後者一直推拒著，奈何拗不過我們倆，悶著臉收下了。

我也不知道該給高啟強買點什麼好，隻買了身入春能穿的新衣，還有些保健品，又聽說他在市場做買賣，又給他買了頂帽子和一條圍巾。

高啟強招呼著我坐下，又叫高啟盛去切點水果來。

我和高啟強坐在一邊，他從我進屋以後就沒多說其他彆的東西，直到打發高啟盛到另一邊去以後，他才把眼睛都笑彎了。

“我剛才看見你呀，幫小盛整理頭發和衣服，我一下就想起來他上小學那會兒，每次我送他上學之前，也這麼幫他整理，還要埋怨上幾句。”他點了點背對著我們的高啟盛，笑盈盈地說。

“可是那埋怨話裡，倒都是關心，小清，這麼叫你可以嗎？看得出你是個乖孩子，和小盛也合適，但你下次來就彆再買這麼多東西了。”

“看得出這些東西價格不菲，我們又舍不得用，放在那，也是瞎了。”

我點點頭，跟他說就是一點心意，提起錢什麼的就太俗了，他笑得更開心了，說，人嘛，還是俗點好。

還好高啟盛及時拿著水果過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回點什麼好了。

還沒說上幾句，高啟強硬是要留我下來吃完飯，自己到菜市場去買點菜回來，隻留下我和高啟盛。

突然想起他還有個妹妹，我問他人呢，他說她也不知道我要來，跟朋友們出去玩了。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他卻一直盯著我，明明有什麼話想說。

“怎麼了？”

“你進門的時候，是不是叫我小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