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風很大,沈橋穿著黑色棒球外套,戴著黑帽子黑口罩,和夜色融為一體。
風有點涼,但不妨礙他。
他隨意的把手插在口袋裡,走進了一條黑色胡同,胡同裡的牆皮一塊一塊的,還有些苔蘚,他放棄了靠在上麵的想法,就靜靜站在那等人。
沒一會兒,一個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左側。
“最近東區那邊情況穩定,可以動手。”
“是嗎?”
刀光一閃,那男人的腹部已經被捅穿,血不斷往外湧。他吃痛彎腰,眼睛充斥著血絲,陰惻惻的凝視著沈橋。
“嗬。”沈橋左手還是慵懶的插在兜裡,右手猛然抜刀,動作乾淨的在男人的四肢上各穿了一個洞,手指靈活的轉著匕首玩。
等著男人說話。
耳邊隻有風和男人狼狽的喘息。
頭子意識到自己身份敗露,用手撐著腿弓著腰,“你是什麼人?”。
“不該問的彆問。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借機退出臥龍。”沈橋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回到公寓他換下自己的衣服,衝了個澡。
穆彆笙明天應該就知道了,等頭子不在臥龍了他做的那些事,自然也就昭然若揭了,不過不知道穆彆笙看到自己入幫時的兄弟剛才的那副慘樣是什麼表情啊。
找兄弟也不知道找個靠譜的。
不過他又不屑於當他的兄弟,穆彆笙啊,當然要吃到嘴裡。
十點鐘左右,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冬:[事情都處理好了。]
沈橋回了個1,這是他的習慣,對他的人他基本上都這麼回,節省時間,他們也都習慣了他的風格。
閒著沒事,他打開電腦,把“冬”之前發來的消息又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就上床睡了。
他和冬的交流是靠特彆的暗號和代碼,彆人看就是一串普普通通的字母組成的磕磕絆絆的代碼,但裡麵傳達的真正信息隻有沈橋知道。
頭子住院的事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個臥龍,他手下的人多摩拳擦掌的揚言要把凶手抓出來。
可半點線索也沒有。
彆墅裡,氣氛異常詭異,但所有人都低頭站著。
誰能想到穆彆笙讓毒蛇,魅影,白狼三個人一起查,連個屁都沒查出來,他的人被害成了那樣,自己連根毛都沒找到。
穆彆笙手握成拳,青筋暴起順著胳膊爬到肩膀上,散發著戾氣,誰都不敢觸他的黴頭,就連平時沒個正樣的毒蛇此時也乖順的不行。
“都下去吧。”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把沈橋叫來。”
“是。”
沈橋剛在家吃完了點的蛋包飯,門鈴就響起來了。
他穿著家居服開門,“老大找你。”默林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沈橋看了看自己的家居服,“我換件衣服”。
“不用,車就在樓下。”
沈橋見狀也沒有堅持,一路暢通。
默林把他送到門口就走了,沈橋自己開了彆墅的大門走了進去,這一幕有點似曾相識,但氣壓很低。
茶幾上煙灰缸裡的煙頭已經滿了出來,散落的煙灰貼在茶幾麵上。
穆彆笙的嘴裡還叼著一根,快燃儘了,看他的動作是想繼續抽。
沈橋快步上前,“抽煙對身體不好。”他把煙頭倒到垃圾桶裡,順手把男人手裡那根也拿了過來,用紙巾把殘留的煙灰擦乾淨。
“來給我抱抱。”穆彆笙笑著看著這隻敏銳的小動物,他很清楚,沈橋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不會違抗他。
果不其然,青年乖順的側坐在他腿上,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他聞到沈橋身上熟悉的冷香時,心情還是舒暢了不少。
他緊緊的抱著他吸了一口,又滿足的在他脖頸上啵了一下。
“癢。”沈橋往他懷裡縮了縮。
“在新家睡的怎麼樣,習不習慣。”
“挺好的。”沈橋猶豫了幾秒,輕聲說:“你心情不好”。
“嗯,幫裡出了點亂子。”穆彆笙不想和他談這事,避重就輕,“在家有沒有想我。”
青年沒有說話。
他嘴角抽動,識趣的沒有往下問,笑沒良心的,他在心裡笑罵。
抬手把懷裡人的下巴捏住,搖了搖,另一隻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沈橋的後背貼在男人溫熱的胸膛上,隱隱有心跳聲鑽進自己皮膚,很溫暖。
因為下巴被捏著,被迫仰起頭男人英朗帥氣的五官撞進了他的眼裡,他可以透過男人的眼睛看到現在的自己,果然,看起來很弱。
他有些恍惚的看著眼前的臉逐漸變大,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卻隻能克製著自己的本能往後躲,可下巴還在人手上呢,躲不開。
嘴唇上的柔軟和溫熱,他依戀的讓對方索取,可對方似乎並不滿足,舌頭強勢的深入他的口腔,突如其來的攻勢刺激著他的神經。
“唔。”
小家夥的眼睛被欺負的通紅,嘴唇泛著水光,小心點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