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還沒回過神,他有些迷茫的窩在穆彆笙懷裡,試圖把我自己的臉蒙在男人的胸膛裡。
穆彆笙被這反應給逗笑了,“不怕不怕。”他像哄小孩似的拍著沈橋背,壓製不住的笑。
這可把沈橋氣壞了,二話不說就起身要走,穆彆笙還是掛著一張笑臉遊刃有餘的把人攬住。
“小家夥,還挺純情。”
“滾!”
“哎呀,不氣不氣。”
“哼!”
穆彆笙抱著他哄,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耳邊,一陣酥麻,曖昧感纏綿在兩人之間。
距離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不知不覺的縮短了,他們的關係也像是從單純的打炮變成了對彼此有好感的人。
彼此之間無形的界限在逐漸變淺。
剛睜眼,入目的是一片寬厚的胸膛沈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昨天他又和穆彆笙上床了,頭暈暈的有點疼。
說真的,如果不是自己一直監視著穆彆笙,他真的懷疑這男的是個浪子,誘騙起來挺有一套的,但技術嘛,隻能說是平平無奇。
他抬頭想看看穆彆笙的臉,就見對方的眉頭是皺著的,看來是被自己吵醒了。
“再睡一會兒。”穆彆笙的聲音帶著沒睡醒時特有的沙啞,伸手把他往自己懷裡撈,他這活兒腰還疼著,就掙了一下。
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老實點!”。
他一言難儘的看著穆彆笙,這貨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起床氣,他笑了笑,覺得穆彆笙像個小孩,不過他還是體貼的沒有動,起床氣這玩意兒爆發起來還真不好說,再加上頭子的事,還是先彆惹他為妙,老虎的尾巴碰不得。
因為昨天晚上穆彆笙在他累昏過去的時候給他洗了澡,所以現在兩人身上有著一樣的味道,類似於桂花的香味,好像就是這股香讓穆彆笙的煙草味變得柔和,不難聞的。
沈橋聞著這香,睡了過去。
再起來已經十點了,沈橋輕車熟路的去浴室洗漱,地上丟全是他和穆彆笙換下的衣服,還有內褲,黑色的,他盯著用眼量了一下,這size有他兩倍大了吧,嘖,真讓人羨慕。
走到客廳,“你要出門嗎?”沈橋望著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
穆彆笙頓了一下,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不好形容,就像是拋棄了一隻可憐的小動物。
“我去看看頭子,就是和你一起打過牌的,那幫黑衣人的頭。”穆彆笙彆說彆套上風衣,“去把廚房的粥喝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穆彆笙走到他目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很快回來,在這等我”
“嗯。”
他看著穆彆笙出門,然後收回視線到廚房盛粥,很普通的白粥,應該是穆彆笙自己煮的。
這次似乎是知道他不會跑,彆墅裡隻有他一個人,但沈橋卻絲毫沒覺得無聊,他很享受在穆彆笙的地盤上的感覺,就好像進入了他的生活,以戀人的身份和他同居。
司機把車停在了醫院門口,“老大,到了。”
穆彆笙下了車,他很久沒來過醫院了,因為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找到頭子的病房,他推門進去。
頭子已經醒了,四肢都被白色的繃帶包著,正盯著天花板看,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聽到動靜,頭轉了過來,“老大,你來了。”
“嗯,恢複得怎麼樣。”
穆彆笙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挺好的。”
“臥龍的兄弟們還等著你。”
“老大,我還是不給幫裡拖後腿了。”
穆彆笙緊縮著眉,“你什麼意思。”
“我現在這幅樣子,怎麼好在臥龍混吃混喝,您待我不薄,我現在也有不少存款,可以養活自己。”
“這是一回事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退出臥龍,赤煉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
頭子笑了,是啊,他怎麼會這麼蠢,答應給赤煉賣命,現在自己變成這幅樣子,失去了利用價值,赤煉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苦笑,是什麼時候開始生出歪心思的,大概就是在穆彆笙當上幫主的時候吧,明明知道他的能力比自己強太多,卻還是貪得無厭,不滿足於現在的地位,他心裡埋怨了穆彆笙多少次,埋怨他忘記了曾經和自己一同在幫裡的日子,埋怨他不看重自己,可這一切還是歸咎於他沒有足夠的能力。
穆彆笙給他的已經是他能力範圍之內最好的待遇了,他怎麼久不知足,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這幾天他在這想了很多,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犯渾的自己。可他也始終想不到,那個人到底是誰,那樣的速度和力度把控都是算好的,不至於取他性命,卻把他變成了一個廢人。
他原本以為是穆彆笙派來的,現在看來不是。
“你聽到了沒有!”
“什麼?我說你就留在臥龍,我會想辦法把你治好。”
“沒必要。”
“怎麼沒必要!”
“老大算了吧,我好累我想休息了。”
穆彆笙看著他這副頹廢的樣子,恨不得把他拽起來揍,可他也看出了他不是在客套。
“我會派人保護你。”
“謝謝你,彆笙。”
“謝個屁,等老子害你的人抓出來,把他綁在你麵前給你磕頭。”穆彆笙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頭子看得出來,他是覺得有愧於自己,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後會怎樣,會念在舊情上放他一馬嗎,他呆滯的望著牆麵,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