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彆笙讓其他人散了,把池烈單獨叫到一個房間,他敞著雙腿,沈橋靠在他懷裡,“林大那現在什麼情況?”。
池烈皺眉,“還是跟著跟著就會不見,但跟丟的地方都在連水十字路附近。”
“每次都跟丟?”沈橋從男人懷裡稍稍直起身子,眯眼看池烈,他給池烈安排的臥龍手下有一部分是從魅影和默林那分過來的,按理來說能力不會差,加上影蝶現在也是池烈在管,跟蹤方麵不應該出錯。
“我也奇怪,但人應該都是沒問題的,可就是會跟丟,我又不能自己去跟,我去跟,兩秒就暴露了。”池烈扯著嘴。
“沒被察覺吧,”沈橋玩著男人的手指。
“老大,這你放心,絕對沒被發現。”
穆彆笙沒說話,想了想,“你把跟丟的位置畫出來。”他從櫃子裡抽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丟在桌上。
池烈咬牙,拽什麼拽,mad,他抓起筆就在紙中心暴力的畫了個十字,表示連水十字路,把大致方位用三角標出來。
“把周圍的店也標出來。”沈橋看著白紙命令。
池烈任勞任怨的把周圍的店鋪畫出來,用矩形代表店鋪,然後在矩形裡標注店名,一個簡易的地圖就出來了。
“出去。”沈橋冷靜的說。
“老大,你怎麼用完就丟啊。”池烈不滿的抗議,換來的是沈橋要笑不笑的臉,他麵部抽動了一下,立馬認慫,“老大,您慢慢分析,小的退下了。”說完立馬跑了。
穆彆笙沒搭理,隻盯著紙看,“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不出來?”
“感覺有點規律,但看不出具體怪在哪裡。”
沈橋拿起筆,把那四個三角形兩兩相連,兩條線相交的那個點正好落在醉林餐廳的正中心。
穆彆笙的瞳孔驟然緊縮,喃喃道:“醉林……”。
“這事和魅影脫不了乾係,但現在還不能確定是那個林大故意把我們引到那,還是確實是無意之舉。”
沈橋看穆彆笙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好笑的彈了一下男人的腦門,“魅影怎麼進的臥龍?”。
穆彆笙猛地開頭看向沈橋,然後慢慢的回憶,“魅影一直跟著老幫主,我當上幫主就跟著我了,我對她不是很了解。”
“有沒有可能,因為老幫主打擊報複?”
“不清楚。”
沈橋把筆和紙往桌上一推,雙手疊在後腦,翹起腿,“過幾天去趟醉林吧,我還沒去過呢。”
“會不會打草驚蛇?”穆彆笙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
“如果是刻意引我們去,那蛇已經驚了。如果不是,那就趁他們還沒反應,先下手為強。”穆彆笙覺得沈橋說的很有道理,不自覺的看向他,青年冷白的皮膚被清冷的聲線裹著,整個人看起來冷淡俊美,看起來弱小單薄卻又深不可測
“你乾嘛一直看著我?”沈橋笑著靠近男人,食指在他下巴上輕輕勾了一下,那片皮膚迅速的癢了起來,隨後一點一點的遍及全身。
穆彆笙一把把這勾人的狐狸拉進懷裡,用雙臂錮住,“怎麼?不給看?”,他迫使沈橋兩腿分開坐在他大腿上,動手撓小家夥的腰窩。
突然的酥麻感驚的沈橋一顫,不過他沒有生氣,好脾氣的貼向男人,“給你看,怎麼看都行。”。
穆彆笙把手伸進沈橋的衣服裡,沿著後腰向上摩挲,細嫩的皮膚與粗糙的掌心相觸,手感極好。穆彆笙笑著占便宜,把下巴靠在沈橋的頭頂上,黑發散著桂花香。
直到沈橋的後背都快要被摸得脫一層皮了,穆彆笙才把手拿出來,拍了拍小家夥的屁股,“瘦了,沒好好吃飯?”。
“有好好吃。”沈橋把腦袋往男人懷裡拱。
穆彆笙笑道:“起來了,這裡哪有家裡舒服。”
池烈被趕出來後,氣衝衝的走到默林在總部的房間,走了進去。黑色的單人沙發上躺著一個神色疲倦的人 ,一條腿搭在沙發的扶手處,歪斜這身子,襠處正對著看門進來的池烈。
他立馬放輕腳步 ,小心點關上門 ,做賊一樣的走到默林旁邊,單膝蹲著看默林近在咫尺的臉。
自從知道自己和穆彆笙有相同的基因後,他對默林就沒有好臉色,明知道他白天就因為這事忙前忙後的,可他依舊沒有手下留情,到點了就把他扯過來做。
有好幾天都做到淩晨三四點才放過默林,也不幫他清洗,就這麼把累暈過去的人扔在床上,自己去洗澡。
默林隻能起床後再去洗,由於身上都是汗,他沒一天晚上睡好覺,但身體又酸的動彈不得,連續十幾天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但他們倆都沒有正麵的提過基因的事,默林也默許了池烈的粗暴和冷暴力,兩個人都不好受。
每次質問的話到池烈嘴邊,他卻活生生的把話咽下,一身怒火無處泄,就死命的折騰默林。因為他害怕,害怕默林承認自己一直喜歡著穆彆笙,卻因為上下級的關係不能開口,而後遇到了自己,把他當穆彆笙的替身。
每每想到這,池烈都氣的雙眼赤紅,渾身戾氣。
其實池烈知道,默林的沉默就是一種變相的承認,不然他沒理由忍受這十幾天池烈殘暴的行為。可他還是不願意離開默林,他已經不能沒有默林了。
因為要管影蝶再加上他腦子不夠用,他每天都要為各種事情發愁,沒事就在玖島喝酒,那時默林還是玖島的老板,卻沒有一點架子,陪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