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沢田同學又被彆人拜托幫忙打掃教室。
按照往常,我肯定低著頭就走了,可是……
班裡的人都走了,隻留下沢田同學和我。
他拿著板擦擦著黑板,我起身那些掃把無言的掃著地。
班裡靜悄悄的,隻有擦黑板和掃把掃地的聲音。
沢田同學擦完黑板,轉過身,見到我在掃地,明顯愣了一下。
隨後驚訝的開口:“為什麼今出川同學會在這?”
聽到沢田同學的問話,我沒有回答他。
不是不想回答,隻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而已。
沢田同學在開口說話的時候,臉變得通紅,耳朵也染上粉色,我不懂為什麼,隻當他是也是因為不擅長和女生交流,或者和我不熟而已。
想到最後一種可能,心裡莫名有些難過。
可能是因為我想和沢田同學交朋友吧。
沢田同學在說完那句話後就沒再開口,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窗外好像有隻烏鴉知道我們的尷尬似的,“哇——哇——哇——”地叫著飛走了。
當我正感慨烏鴉都知道我們有些尷尬時,沢田同學突然一臉無語,吐槽到:“為什麼莫名其妙地會有烏鴉啊!”
聽到沢田同學的吐槽,我也忍不住沉思,對啊,為什麼會有烏鴉?
經過沢田同學剛剛的吐槽,氣氛變得輕鬆許多。
我也低著頭打算繼續掃地,剛動一下,沢田同學青澀而溫柔的聲音傳到我耳邊:“還是我來打掃好了,今出川同學快點回去吧,畢竟太晚回去不安全。”
聽著沢田同學的話,我抬頭看他,他暖棕色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說到後麵,語氣也仿佛擔心到了極致。
看著長著一張好欺負的臉,身上也有被人打的痕跡,潔白的校服上麵沾著些許灰塵,棕色的眼神溫柔而懦弱。
比起我,沢田同學明明更想需要被保護的人,我無所謂吧,怎麼都無所謂。
或許死亡對我來說才是解脫,死亡隨時都可以,但是那樣就見不到沢田同學了。
為了沢田同學,我再看看這個糟糕的世界好了。
“今出川同學?”
我回過神,搖了搖頭,拒絕沢田同學剛剛的提議。
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我指了指自己的座位,又拿出裝在口袋裡的創可貼。
“抱……抱歉,是我太笨了,有些不明白今出川同學的意思。”沢田同學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有些著急,又鞠一下躬,指了指自己的桌子,將創可貼舉的更高,試圖讓沢田同學明白我是想向他道謝。
沢田同學慌張無措的看著我,見我鞠躬他也跟著鞠躬。
“是…是要做什麼儀式嗎?”直起身,沢田同學懵懂的樣子讓我感覺心頭一顫。
好可愛。
此時,我眼裡仿佛對沢田同學加了幾億層厚的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