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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傅在你回來第五天跟你說他要帶你和你的小師弟回霓虹。

你望著一口一口特彆珍惜地啃果丹皮的小老頭，用儘了你十二年來所學的道德修養，忍住了快要脫口而出的臟話。

“師傅。”你咬牙切齒地提醒，“我才回來不到一個星期，連時差還沒完全倒過來。”

“那麼你現在不用倒了。”老師傅毫不講理又快樂地說出這麼一句話，“我們現在找一個人。”

“畢竟我也沒想到你到現在這個程度了嘛，應該接受更高一級的教學了。”老師傅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逆著光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隱士大佬的感覺。

你看向二樓樓道口。

那裡站著你身強力壯的小師弟，兩邊還立著兩個八十厘米的行李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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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飛機上糾結怎麼跟小酷蓋解釋自己又回來的原因。

最後發現你其實根本不用糾結：）

因為你在棋院根本就沒有空出去，連給小酷蓋在午間打電話的權利都差點被剝奪了。

彆問，問就是集訓。

兩個老師對你一個。

一個是棋院的老師，另一個就是你老師傅。

你在電話裡和龍馬瘋狂發牢騷。

遠在深山的龍馬抬頭看了一眼掛在一旁牆上的時鐘，說到，“你該睡覺了，不然長不高。”

“……”你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

“嗯對，確實，都半夜了。”你說。

“你那邊不還是白天嗎。”你緊接著糾正。

“……晚安。”

隨後立即掛斷了電話。

你被忙音震的發懵。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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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小酷蓋來電了。

你誒嘿嘿笑了好幾聲然後接通電話，聲音蕩漾的像被投入石子後的水麵。

“莫西莫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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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等了半天才簡短地“嗯”了一聲做為回應。

然後就是雙方的沉默。

你聽著對麵的聲音，隻有偶爾吹到話筒上的氣息糊麥了方證明你們倆還在通話。

越前覺得是時候他應該努力找找話題說些什麼。

“你……”他差點咬到舌頭，“你什麼時間回來？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開學了。”

說完他又撇了下嘴，不知道在惱些什麼。

“嗯……不知道呢，還有一段時間吧。”你回憶著前兩天老師傅叮囑過的話，“但是回去的話估計就是半休學狀態了吧。”

“我還剩三個月就要參加定段了。”你說道，“最年輕的職業棋手定段的年齡是九歲，剩下兩個多月肯定要去集訓……至少隻要半日製。

半日製……所以到時候肯定就要請假了……”

對麵安靜下來，聽著你重複了好幾遍的絮絮叨叨。

“不用緊張。”

他開口結束你不斷的重複。

“你一直都很出色，一定比他們都要好。”

“定段這種小事一定沒問題。”

“我挺相信你的。”

長久的沉默。

“……七穗？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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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要隨便聽傲嬌的直球。

你捂著聽筒大腦當機。

——這玩意兒殺傷力比什麼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