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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裡蒸汽彌漫，池子裡的水因為剛摔進去兩個人而顯得格外少些。

一腦袋水的越前龍馬用力甩了甩頭發，視線隨後被純白色的毛巾覆蓋遮掩住。

“越前——”

和越前龍馬隔著一個斜對角距離的桃城武一邊奮力把手裡海棠的腦袋往水裡摁，一邊笑得露出一嘴白牙。

——一定是核酸醫生最愛的那種嘴。

“過來玩啊——嗚噗……咕嚕咕嚕……”

越前龍馬略微嫌棄的準備起身擦乾淨身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然結果肯定不能如他所願。

畢竟有一句話叫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晚上的枕頭戰最終還是沒能逃掉。

在一整晚枕頭大戰的五名參賽者中獲得桂冠的越前龍馬坐在枕頭上，身旁是堆成山的剩下參賽者。

事實的情況其實是桃城被越前一枕頭糊住視線之後左腳絆右腳摔倒了，一抬頭剛好看到海棠跑過身邊，於是乾脆放棄了起身的打算，伸出了正義之腳橫在對方的路上，並對著海棠搖搖欲墜身子哈哈大笑。

被絆倒的海棠一腦袋栽進了桃城嘴裡，形成了多米諾效應順帶帶走了菊丸英二，大石急忙伸出手準備救人，但是被四肢揮舞的搭檔給帶下來了。

四個人七扭八歪的躺在一起。

由於各種意外躺贏的越前龍馬獲得了一直近距離旁觀的乾手工現做的獎狀。

不二負責在一旁鼓掌，手塚負責當不那麼活躍的觀眾。

越前龍馬在略顯單薄的掌聲和身後的呻/吟聲中接過了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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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的月光比在城區的時候看到的似乎要冷一點。

越前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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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龍馬在假期結束以後再到快過了將近一個月，他一次都沒來過。

仿佛鐵了心拒絕和你接觸。

你窩在棋院宿舍裡打譜寫死活題，順帶有時候發點牢騷擺擺爛快樂自己。

偶爾還會想起來你們在去集訓棋院的路上你單方麵輸出的對話。

——或許應該叫獨白。

越前南次郎打折哈切推著行李走在前麵，你們兩個則一人抱著一遝死活題集落在後麵，全程沒說一句話。

你覺得自己快被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給憋死了。

——明明以前走路不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覺得這麼讓人難受啊。

你一邊嘀咕一邊偷偷摸摸看你旁邊小屁孩的表情。

——沒有表情。

你開始緊張。你覺得不對勁。

“你怎麼了？”你把手縮在口袋裡。

“……”他搖頭。

“你生氣了嗎？”

“我為什麼要氣。”他反問你。

然後你就說不出話了。

都這樣問了除了生氣還有彆的什麼可能嗎。

但是你不敢說出來。

你覺得你一直慫的很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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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越前龍馬並沒有多輕鬆。

他剛剛還因為對拉訓練裡手一抖放走一個球被罰在訓練結束後對著牆做七組對拉。

由桃城在一旁監督並笑話。

“誒，越前，你今天怎麼突然這麼魂不守舍啊，談戀愛了？”

越前龍馬手又抖一次，不過這次救回來了。

“怎麼可能。”

他像炸了毛似的扭頭紮了一眼桃城，隨後就閉緊了嘴巴堅決不吐出再多一個字。

就像縮進殼子裡的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