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無慘炭/all炭(1 / 2)

過去集錦 橘咕 6585 字 11個月前

前略,不可描述三千字,你們自己腦補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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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直以為身邊的親人都是人類,結果某一天突然告訴他其實他們都是吃人的惡鬼。

這也就算了,他還被迫成為了鬼,如果不吃人就餓死。

炭治郎是想這麼做,但他身邊的人當然不允許。

不吃人可以,一頓不吃,就在他麵前殺一個人,不僅如此,鬼舞辻無慘還極其惡劣的讓人類孩子端來人類的肉去給炭治郎吃。

炭治郎不可避免的吐了,他吐得厲害,連胃酸都吐了出來。

如果是人類時候的炭治郎鬼舞辻無慘或許還會憐憫一下,但已經身為鬼的炭治郎擁有的身體治愈速度就不足讓鬼舞辻無慘憐憫了。

作為鬼的主人,世界上第一隻鬼,鬼舞辻無慘很清楚鬼的恢複力,炭治郎要是實在不吃他就命令他吃,身體擁有他血的炭治郎是不能違背他的。

不過除非到了非那麼做不可的地步。

鬼舞辻無慘相信炭治郎不可能真的讓人類去死,所以他隻能吃下人肉。

墮姬一向喜歡炭治郎,她將炭治郎當做弟弟,甚至當做自己的孩子,她在麵對炭治郎的時候會收斂所有的利爪,用最柔軟溫和的態度小心翼翼地對待這個自幼就被抓來的男孩。

她知道遲早有一天炭治郎會被鬼舞辻無慘鬼化,她一邊期待,又一邊不忍。她也曾是人類,所以明白生在光明的人是不可能自願墮入黑暗的,何況是炭治郎這樣的小太陽。

但這天終於還是來臨了。

和她想象中的一樣,炭治郎用絕食表明自己的反抗。

墮姬急得直打轉,她身體裡的妓夫太郎都被轉暈了。

“妹妹,彆轉了。”他忍不住說道。

“哥哥,炭治郎不肯吃東西怎麼辦啊?他才轉化成鬼,一直不進食身體會受不了的。”墮姬焦急難過地說。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再這樣下去,就怕他惹怒無慘大人。”妓夫太郎歎息道。

就在他倆說話時,童磨不著調的聲音慢悠悠地飄來。

“那位大人已經想出辦法啦,炭治郎肯吃肉了。”

“真的?!”墮姬高興地說。

她迫不及待的往炭治郎的房間走去。

炭治郎是肯吃人肉了不錯,但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他無法忘記把人肉端進來的小孩子恐懼的眼神,也無法釋懷吃進肚子裡的人肉。

好惡心......

一陣反胃,炭治郎捂住嘴乾嘔。

最令他難以釋懷的,是他居然覺得人肉還不錯。

吃起來比豬牛羊肉還要可口......

為什麼會這樣......

炭治郎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自己,泛紅的眼眶不停往下流淚。

“嗚......”他嗚咽抽泣著,猶如被拋棄的小狗,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縮在角落。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炭治郎,是我。”墮姬的聲音傳來。

炭治郎一愣,猛地抬頭看向門口,門上倒映著女人柔軟纖細的倩影。但此時,在他眼裡那卻是無比恐怖猙獰的鬼影。

“嗚......嘔!”明明什麼也吐不出來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嘔吐,一雙濕潤的紅色眼眸充滿恐懼。

墮姬姐姐......也是吃人的鬼。

如果上弦們養炭治郎時一開始便用本來的麵目,不隱瞞不隱藏,那麼炭治郎或許對吃人並不會那麼抵觸。錯就錯在鬼舞辻無慘時不時會帶炭治郎接觸人類的社會,領略人類的善意,身邊的家人也用人類的身份撫養炭治郎,當美麗的謊言被揭穿,遮羞的幕布被揭開,炭治郎無法接受、甚至三觀崩潰都在情理之中。

鬼舞辻無慘會不知道這點嗎?不,他知道。正是知道,他才會放任、甚至暗示上弦們用人類撫養小孩的方式對待炭治郎,懷著惡劣的想法,期待炭治郎發現的那一天。鬼舞辻無慘從來不是好人,他連救命恩人都能毫不猶豫的除掉,何況殺了他的人類呢?

鬼舞辻無慘不否認炭治郎在他心裡是特彆的,但他不殺他,隻是像上帝觀察螻蟻一樣,想看看炭治郎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但顯然他沒那份耐心,沒等炭治郎自己揭開‘家人們’的真實身份,就親身上陣把炭治郎變成了自己的同類。

看著身為人類的炭治郎一點點死去,被他暴虐的細胞逐漸吞噬,赤紅的眼被深邃的紅覆蓋,鬼舞辻無慘突然感到沒意思。

無趣,真是無趣極了。

對孩子喪失了興致的鬼王將孩子丟在房間裡,轉身離開了無限城。或許從他把炭治郎帶回來的那刻就做錯了,這個炭治郎不是身經百煉後那個堅韌強大的少年,隻是一個懦弱的、連反抗都不敢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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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似乎認命了,他不再抗拒端來的人肉,對上弦們的慰問也表現得很冷淡,臉上不在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神虛無,常常盯著某處一發呆就是好幾個小時。

墮姬試著用炭治郎曾經最喜歡的話本和玩具吸引他的注意力,但炭治郎隻是冷淡地瞥了一眼,恭恭敬敬地說:“我現在已經是大孩子了。”

炭治郎變得勤奮起來,每天都會去找黑死牟報道,一日複一日,一年複一年,長長的頭發會隨意的用一根發圈綁上,活潑的性子沉澱下來,越來越沉默寡言,最後等墮姬某日看見和黑死牟切磋的炭治郎時,才恍然發現,炭治郎幾乎變成了第二個黑死牟。

“炭治郎,要和我出去走走嗎?”某日,猗窩座對正在仔細擦拭刀劍的炭治郎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在炭治郎終於有天趁黑死牟不防擊飛黑死牟的劍後,黑死牟就送了把真劍給炭治郎,名曰村雨丸,聽聞是把妖刀,黑死牟沒說他是從哪獲得的村雨丸,輕描淡寫的帶過,隻說炭治郎現在可以不用木刀,用真正的劍了。

炭治郎也沒問,但上手後他顯然喜歡上了村雨丸,愛不釋手,連睡覺都要抱著,像極了他的老師(黑死牟),該說不愧是師徒嗎。

距離炭治郎上一次出無限城已經過去了兩年,這兩年從沒有人問過他、他也從不提出去一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麵對猗窩座的邀請,炭治郎手一頓,說:“可以嗎。”

猗窩座是眼睜睜看著曾經活潑的小孩變成如今這副沉默的樣子,心裡一酸,肯定地說:“當然可以了,為什麼不可以?有人說你不能出去嗎?”

沒錯,無慘大人又沒說炭治郎不能出去,隻是大家怕惹怒他,隻字不提而已。

“那好啊。”炭治郎看起來沒什麼感覺,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很平淡,“什麼時候走?”

猗窩座想了想,說:“隨時都可以,不如今天晚上?”

炭治郎欣然頷首。

由於這一趟出來是為了讓炭治郎散散心的,所以猗窩座並不打算吃人,他用擬態掩飾鬼的特征,此時的他看起來和人類無二,除非實力到柱的級彆,不然很難發現他鬼的身份。

說到這就要提一下童磨,他的實力不是上弦裡最強的,但他的擬態卻可以連最敏感的鬼殺隊都騙過去,有次墮姬和童磨吵架的時候還嘲諷他“乾啥啥不行,模仿第一名”。這麼說其實沒錯,童磨還是人類的時候就無法理解和共鳴感情,於是為了不讓自己那麼突兀,再加上種種外力因素,童磨開始學習、模仿彆人,儘管他模仿的惟妙惟肖,很容易就讓人相信,但熟知他本性的大部分鬼都對此抱厭惡態度。

他們確實是不做人了,拋棄了做人的底限,但他們是真的看不上童磨這種行為。

比如耿直的猗窩座,比如直接的黑死牟。

天一黑,猗窩座就帶著炭治郎來到了一座小鎮,這座小鎮氣候好,四季如春,養人,經濟也不錯,適合旅遊。

“老板,兩間房。”猗窩座付了錢,得到兩把鑰匙,把其中一把遞給炭治郎,邊走邊說:“有什麼打算嗎?”

炭治郎跟在後麵,想了想,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