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妹 被她棄於汙穢之中的過客,哪……(1 / 2)

真假千金都是我 飲梔 3826 字 11個月前

顧月在她住的梧桐苑外邊遇到了沈誠。

“月兒,你回來了。”沈誠的語氣有些緊張。

他如今也是住在顧家,自然知道顧月被罰跪祠堂的消息,心裡已經忐忑了多日了。

“前幾日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姨母起了衝突呢?”

在沈誠的印象裡,顧月向來都是家裡最聽話懂事的姑娘,前幾日竟突然和沈氏起了衝突,當真是極罕有的事。

是以他就有些擔憂。

見顧月不說話,沈誠遲疑了一下,道:“是不是,是不是咱們的事……”

該不會是表妹也將他們私定婚約的事情告訴了姨母,姨母不同意便生了氣吧?

沈誠心頭怦怦直跳,“我先前不是和你說,我會先去和母親商議嗎?這種事情由姑娘去說不好,若是姨母再問起此事,你可千萬不要跟姨母頂撞了。”

其實他回來之前,已將這事與母親小沈氏提過了,隻是被小沈氏嚴詞反對了。

於是他便想著先將事情放上一放,等到往後尋了機會再提也一樣。

總歸他心裡有她,定然是會履行承諾的,隻是若先被沈氏知道了卻是不好。

“哦?”

聽到沈誠這樣說,顧月似乎抓住了點什麼信息,笑盈盈地看向他。

“原來三日過去,表哥還沒與姨母提過此事嗎?”

“這……”沈誠見顧月表情不對,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沒有擔當,便說了原本不想說出的實情,“其實我已提過了,隻是母親……暫時沒有同意。”

他怕顧月失望,連忙兩步上前想去拉她的手,“不過月兒放心,我一定會讓母親同意我們的婚約的。”

顧月將手垂下,避開了他的接觸,隻是笑了笑。

“喔,是這樣啊。”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叫沈誠的心不上不下的。

“月兒,你是不是生氣了?”

顧月訝然輕笑:“怎會。”

一個早已被她棄於汙穢之中的過客,哪裡值當著惹她生氣。

隻是她如今才知,原來他從前所謂的“與母親說過”,當真隻是“說過”。

卻在她跟前為了撐麵子,不提結果。

害她當真以為婚約是在長輩跟前過了明路的,卻不知在他人眼中自己實是一個私相授受、不守婦道的女子。

也難怪沈氏那般罵她。

“表哥可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便回去了。”顧月沒喜也沒怒,但不是很想和他繼續糾纏了,“其實此處是我的閨院,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表哥,也不應當獨自在此處等我的。”

這行為很是越矩。

顧月這輩子不想再和沈誠沾邊,自然要提醒他少做些出格又擔不了責任的事。

她看起來確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沈誠心裡踏實了一些,才看出顧月氣色不是很好。

“那月兒,你好好休息。”沈誠猶豫了一下,從袖中掏出了一支簪子,遞給顧月,有些臉紅地打量著她的神色,“月兒,我們的約定還是作數的吧?”

顧月看了一眼那隻簪子,接過來了,卻隻是笑,沒有說話。

有什麼必要這麼早就說清楚呢?

上輩子她這表哥不是也很喜歡將人吊著麼。

沈誠不知她所想,見她接了簪子,卻是徹底放下了心。

“月兒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他說的是剛剛顧月提醒他少來梧桐苑的事。

顧月點了點頭,也沒和他告彆,徑自入了院子。

一進屋來,她的貼身丫頭思懷便迎了上來。

“姑娘可算是回來了。”她看起來像是挺高興的,殷勤地過來伺候。

顧月掃了眼常放於桌上的《女德》《女戒》,拿起來擱到一邊,然後將手裡的簪子隨手扔在了妝台上,抬手任思懷給自己更衣。

“誒,姑娘這簪子倒是好看。”思懷看見她扔簪子,試探著問,“方才奴婢在院外瞧見表少爺過來,可是表少爺給姑娘的?”

顧月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掃了她一眼,“思懷,莫須有的事,不要張口便揣測。若是被人聽到壞我閨譽,我免不了受罰,你一樣也免不了。”

思懷年紀比顧月大上兩三歲,是沈氏這兩年派到她身邊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