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千金褚明嬋 自然也就是曾經的顧月……(2 / 2)

真假千金都是我 飲梔 5412 字 11個月前

已經如計劃一般順利脫離了顧家,從今往後,她就是褚家的褚明嬋,正兒八經的護國公鎮遠大將軍之女,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假千金,也不是需要依靠隱藏自己示弱而求生的顧家女兒。

她既選擇了光明正大地回到雲京城生活,便是做好了堂堂正正生活的準備,不會遮遮掩掩,而要拿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示出來。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褚家千金的好,不讓她的家人因為自己的存在而受到任何形式的揣測和嘲笑。

這是她真正的家,所以她願意用儘自己的方式去維護好,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

至於從前的那些想將她往死路上逼的“親人”們……

自然是按照計劃,該怎麼辦便怎麼辦了。

左右他們已然選擇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自己隻要稍稍添一把火,不跳的人自然無恙,而貪心不足之人,也活該引火燒身。

“月兒妹妹?”忽而驚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打斷了顧月的思緒。

杜宛若從外邊匆匆趕來,一見到顧月的時候,當真是被驚了一驚。

那九天仙子一般的人物,闊氣的排場,真叫她都不敢認了。

直到顧月態度熟稔地向她輕笑,杜宛若才終於敢上前,驚喜的拉起她的手摸了又摸。

“真是沒想到呀……”她慨歎不已,拉著顧月上下打量了半晌,豪氣地一揮手,“今日褚妹妹在珠寶閣買的首飾,我全包了!”

本就是她自家的店鋪,今日她高興,送兩件首飾不算什麼。

殊不知珠寶閣的首飾,在外麵都是叫得上名號的,以顧月如今身份會用的檔次,肯定都不會便宜。

杜宛若是真大方,但顧月卻不想收。

“先前本來就麻煩了姐姐許多,怎麼好叫你再破費?”

先前她準備離開雲京時,本就是杜宛若一手操持的全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她卻又沒離開,各種為她浪費的人手精力,都叫顧月覺得不好意思。

一旁的楊氏聞言也笑道:“先前我家嬋兒也多虧杜姑娘照顧,首飾我們自然是要掏錢買的,若是杜姑娘一定想送,不妨過幾日宴會之時攜禮上門,嬋兒一定覺著更高興。”

“伯母真是折煞我了。”杜宛若受寵若驚,連連笑道,“我那點幫忙又算什麼呢?若不是先前褚妹妹救我一命,我還沒有這樣的大造化,撿回一命不說,還能有機會幫上褚家千金的忙。宴會的禮自然是要送的,隻是我便不上門了,改日有機會請褚妹妹來我家吃茶。”

這話說的實誠的很。

要知道從前高門大戶,哪有這般熱情相邀他們商人子女的。

要是她真能踏進褚家宴會的大門,往後雲京世家當中,還有幾個敢當麵對她表示輕視?

這份大禮相對於她的幾件首飾,根本都毫無可比之性。

遑論從前還是顧月救她一命,又提點了她避開張家,反倒是她並沒真正幫上顧月什麼。

就連她父母兄姊,都沒有不說她是因為那天出門踩了狗屎撞了大運的。

是以她自己總得記著分寸,不能因她的上門而給褚家人添麻煩。

楊氏笑而不語。

顧月則道:“宛若姐姐跟我便不必見外了,到時隻要你來,妹妹定然是好生招待的。”

今日她來,便是準備就先前沒走成的事情跟杜宛若好生交代一聲,先前隻是匆忙派人傳了話,怕杜宛若不放心。

“好好。”杜宛若感激地應了聲,也不再多言,四下看了看,親自拿起邊上的首飾給顧月參詳,“不管今日是買還是送,我都肯定給妹妹挑最合適的帶走,叫妹妹宴會那日風風光光地大放異彩。”

她大手一揮,“來人,把店裡珍藏的那批珠寶都給我拿過來!”

“是!東家。”

……

珠寶閣內一片喜氣洋洋,而同在雲京的皇城之中,則彌漫著一股愁雲慘淡的氣氛。

“皇兄,你說這個時候,月姐姐該走到哪裡了?”

徐瑤曦沒精打采地趴在徐元信書房的桌案側邊,用手去扒拉他正在閱讀的書頁。

徐元信沒說話,也沒管妹妹這乾擾他的動作,而是因她的話而微微出神。

走到哪裡了嗎?

徐元信目光微黯。

先前分彆之時,顧月說她大概五日之後啟程。

於是徐元信兩日之後清點好了人選,準備派他們去護送顧月,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那隊人馬趕到了莊子之後,卻隻帶回了那樣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顧月墜崖了。

“皇兄,你怎麼了?”徐瑤曦終於察覺出兄長的狀態不對,分出了一部分擔憂給他。

“……沒事。”徐元信微微一笑,看向妹妹,“小九,你心情不好的話,叫父皇母後給你辦一場宴會吧?認識認識新的朋友,或許能讓心情好些。”

得到消息之後,他一直派人在山崖之下搜尋,可那裡的河水實在太過湍急,人一旦掉進去,真的很難預知會飄向何方。

總之到了現在,七日過去了,還沒有尋到人的蹤跡。

恐怕是凶多吉少。

徐元信不敢將這個消息告訴妹妹,他甚至希望妹妹永遠彆知道這個消息。

“你總不能這輩子都隻認顧月一個朋友。”徐元信摸了摸妹妹的腦袋,“或者你不願意辦宴會的話,近來褚將軍家也有個宴會,許多閨秀都會出席,你去那裡玩玩也行。”

他希望顧月的消息在徐瑤曦麵前瞞得越久越好,最好是久到妹妹已經找到了新的朋友,那樣至少還有一個人能在她身旁安慰。

可是他自己心情沉重,演技就變得很差,徐瑤曦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狀態的不對,當下便皺起了眉頭。

“不去,我才不去什麼勞什子宴會,我也不要交什麼新朋友!”

徐瑤曦下意識就覺得抗拒。

“皇兄你也太無情了!月姐姐這才走了幾日,你竟然就能跟個沒事人似的,還攛掇我開什麼熱鬨的宴會。”

徐瑤曦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又直又準地紮在了知情人心上最痛的地方。

有什麼酸澀的情緒從心頭漫上了眼眶。

“皇兄……?”

徐瑤曦停了一下,有些慌了。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此刻也該發現了幾分事情的異常。

她愣愣地感受著徐元信的沉默,心中忽然湧上幾許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