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時 (虐慎入)凱塔雲季迪爾曼的……(1 / 2)

也許是出自私心也說不定,他在尚未完全掌權的時候,為了保護雲季,秘密傳播他苦苦想要和雲季複合卻不得的謠言。

在他挑明利用雲季的事情後,他怕其他貴族以為他和雲季撕破臉了,再不能護著雲季,所以才故意造謠。

雲季不論是私下還是在公眾麵前,都是一副恨極了他的樣子。他故作親密的姿態和卑微的態度,讓不少貴族在私下嘲笑。

他一點也不在意彆人是怎麼想他的,隻要沒人敢動雲季就好。

隻是啊,他每一次挽留的姿態,每一次求複合的話語,究竟全然是演戲?還是夾雜著幾分微弱的希望?他不想、也不敢知道。

***

雲季執意要冒險去實驗室探明段凱之的底牌,迪爾曼也冒充他的助理一起去了。

不過,替段凱之賣命的博士居然也叫凱塔?和雲季的弟弟名字一樣……

不過,當初的種種證據,都表明,凱塔被貴族折磨死了。

那這個,究竟是巧合,還是段家的陰謀?

據他之前的調查表明,當初那個讓雲季遭受莫大苦楚的實驗,就是段家和洛爾森家族合謀的。

當初雲季就是在這個實驗室,段家的實驗室裡,遭受種種磋磨。

段家提供實驗場地和技術,洛爾森家族提供權力庇護和財力支持,兩家靠著神秘的藥劑,洗腦了不少人,讓這些人為他們效命。

他一直秘密支持研發藥劑的解藥,卻難有成果。一次他居然收到了來自神秘人的信件。

來人通訊技術高超,竟然能完全避開洛爾森家族的耳目和技術監測,告訴他們藥劑的成分,解藥的研發這才有了初步成果。

憑借這個藥劑,他秘密策反了洛爾森家族裡麵被洗腦的人。

這些人天資聰穎能力出眾,被洗腦後,大都身居要職,很快成為他登上族長之位的有力支持者,也在之後一直支持他關於平民的政策。

可他最想解救的雲季,他卻毫無辦法。

雲季是唯一一個,成功逃脫段家洗腦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被反複多次注射過量藥劑的人。當初實驗室的人就沒想過他還能活著。

隻是雲季活著,凱納卻不可能回來了。

“首領!我們最近密切觀察了關於解藥的實驗情況,最後得出結論:

為了雲季先生的性命著想,我們須得長時間慢慢注射少量解藥。但這隻是為了慢慢治愈藥劑對身體的損傷。

當初他們第二次抓到雲季先生的時候,就杜絕了恢複記憶的可能。一旦恢複記憶,身體就會不受控製地自我衰竭。

解藥最多減緩衰竭的速度。雲季先生喝下解藥後有恢複記憶的希望,但……”

“……但是我們要杜絕恢複記憶的可能嗎?”

手下沒有再說話,隻是沉重地微微頷首。他讓手下去忙,待手下離開,才能慢慢俯身直至蹲下來,顯出軟弱的一麵。

“這次,我想讓你活著……不知道那些,也好……”

他之前還想在完全掌權,貴族不能對他們產生威脅的時候,向雲季坦白真相,解釋誤會。

可解釋這些勢必涉及到雲季失去的記憶,他不能冒險。哪怕一直被誤會也好,完全無法得到諒解也罷,他都想要他活著,好好活著。

此番故地重遊,回到這個實驗室,和雲季弟弟相同名字的奇怪博士,和雲季少時住的一模一樣的房間,雲季好似鬆動的記憶……

這些都讓他感到危險。這可能又是,他們針對雲季做的局。

或許,當初他不應該讓雲季冒險。但他們都知道,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我覺得這應該有一張照片的……”雲季拿起那間房間的相框,悵然若失地說著。

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緊,他狀似不經意地說:“相框裡麵放的,當然是照片。”

見雲季沒有想起點什麼,他才放送了被攥緊的手。

***

成功把雲季送到星艦上的一瞬間,背部嚴重燒傷、身體嚴重缺氧的他,才放鬆了心神,放心地暈了過去。

一片黑暗過後,眼前的景象慢慢由模糊變為清晰。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實驗室,還未坍塌的實驗室。

到處是相同的銀白色房間,銀白色走廊回旋交錯,曲折多變。他身上幾乎可以致命的燒傷全然消失了。

他循著感覺隨意在銀白色的走廊走著。

“啊啊啊!”

突然一聲淒慘的尖叫打破了現場的平靜,他好似一瞬間失憶了,隻覺得這個聲音熟悉卻不知道是誰的。

隨即空無一人的實驗室也突然出現了忙忙碌碌、來來往往地研究人員。

一名手拿實驗數據的研究人員憑空穿過了他的身體:

“001的排異反應非常嚴重,很可能挺不過這次的實驗了。”

另外一名研究人員聽到急忙跟著他:

“他挺不過,我們不就失去了一個寶貴的實驗材料啦?能逃過我們藥劑的,他還是第一個。”

他像幽靈似地跟著他們。刷工作卡、進行指紋驗證和生命數據認證,穿過好幾道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