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光門的太宰治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就像很普通的走出門而已。
隻是還沒等他看清周圍,一道聲音就響起了。
“你就是太宰治?我們現在懷疑你與剛剛發生的案件有重大關係,希望你隨我們去警察局接受詢問。”
門外身著便衣的人拿出證件示意他的身份,他的身後跟著幾個著警服的警察。幾個大男人眼神尖銳地盯著太宰治,想要給他施壓。
太宰治並沒有著急回答。他餘光瞄了下四周,很簡單的起居室,應該就是係統給他的房間了。
門是他剛來時就開著的,也不知道係統用了什麼魔法讓這些人看到他突然出現也不驚訝。
證件沒問題,應該不是假扮的。隻是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怎麼跟案件扯上了關係,係統到底安排了什麼?
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小會兒卡在警察們耐心的邊緣,太宰治回答了。
“好的。”
表情淡淡的一點也沒有可能麵臨坐牢的恐懼。
這個表現如果不是知情人誰知道這個人是剛到這個世界幾秒鐘呢?目前還什麼都不知道就勇赴警察局。
*
簡單的小房間,隻是有些昏沉,讓人無端地感到煩躁。
太宰治坐在審問椅上,雙手搭在審問椅的小板子上,整個人姿態很放鬆。
他對麵的警察卻不放鬆。
經驗豐富的他們看得出來,這看似放鬆的動作其實在防備他們。
不好對付。
“姓名。”
“太宰治。”
“年齡。”
“22。”
“性彆。”
“警察先生看不出來嗎?我覺得自己外表挺明顯的。”
說完還笑了笑,隻是不達眼底。
“少給我扯皮,正經點!”
麵對這種審訊對象必須要給點威懾。
“工作。”
“私家偵探。”
又問了幾個很平常的問題,對麵都好好回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震懾起了作用。
“昨天上午8:00到9:00你在什麼地方?”
“在xx小區。”
問話的警察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抬頭看了太宰治一眼。
早在來警察局的路上太宰治就接收到了係統給他的信息。
這個世界與文野世界挺像的,最大的變化就是沒有異能。橫濱沒有異能者也就沒有什麼異能組織,大家都是普通人。所以太宰治在這個世界中也沒有了異能,但這影響不大,畢竟在沒異能者的世界中,人間失格可以說是不存在的。
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就是一名私家偵探,也算是回歸本職了。他本來是被委托調查鑰匙丟失又尋回的事的。委托人就是7棟的屋主。那整棟樓都是出租的,平常屋主也不怎麼用鑰匙,頂多是房客遇到什麼需要鑰匙的事才會用到。但這串鑰匙也很重要,畢竟關係到一樓棟的住戶。所以屋主每天都要檢查一遍。鑰匙是串起來的都貼著編號,查起來很方便。但幾天前屋主卻發現鑰匙不見了兩把,分彆是7-201,7-401。但第二天的時候屋主發現鑰匙又回來了。覺得不對勁的屋主警惕心也強,就下了委托讓他調查。前天他就接下委托,查看了下鑰匙。也沒多碰,就隻是拿在手上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痕跡。就算用特殊溶液也沒發現除他和屋主外的其他指紋。最後他就讓屋主等等,讓他調查一下彆的情況。沒想到調查沒什麼進展,今天就被警察找上門說牽涉到凶案。
而中也在這個世界裡正好是警察。
當然信息不止這些。太宰治還讓係統把小區及其附近監控的位置和全麵的實景地圖找出來。
現在警察問到這個小區(委托人所在小區),太宰治不得不懷疑這起事件和鑰匙失蹤有關。
“你前幾天是不是拿了7棟的鑰匙?”
“隻是看了看,沒多久就還回去了。”
果然沒錯,看來得把這事解決才好脫身。
明明也是照實說雖然沒說全但不知怎麼的卻把警察激怒了。
嘭的一聲警察猛拍桌子,站起來就一通警告,“我勸你想清楚!是隻是看了一眼還是偷偷做了什麼手腳!坦白還算是生路!”
太宰治沒有回答,也沒有被拍桌聲吸引去看向警察。
他微偏過頭,眼光望向窗外好像有什麼吸引也注意似的。
“看什麼看,給我回答!”
聽到怒吼太宰治也僅僅隻是瞥了眼警察,然後視線就轉到門那邊。
“我建議你現在就能收拾東西了,也可以把這個椅子打開。”
手指輕敲了下板子示意明顯。
還沒等警察發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緊接著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簡易的波洛領結搭在胸前,外罩一件灰色風衣,款式普通的黑色西褲包裹著緊實的大腿。再往上看甜美端莊的臉蛋因為外露鋒芒的藍眼睛而顯得沒這麼柔和更增多了幾分氣勢。要說他全身上下的色彩除了眼睛最耀眼的就是那一頭橘發。夕陽般的發色就像火焰在這一刻點燃了太宰治的雙眸。
在看到這個人時太宰治就在心裡呼喚著一個名字,一聲又一聲,想要突破阻隔傳到那人心裡。
但男人好像並沒有怎麼注意太宰,仿若太宰治投射到他身上的如實質般的目光隻是投給他身後的門一樣。
“副隊。”
警察站起身看向來人。
“在小區外的一個飯店監控查到了一個人影在那段時間沒有進7棟,也很快就走了。而且……”
那人停頓了一下,轉而繼續說,
“雖然模糊,但能確認是他。”
男人對警察說。
最後一句話讓太宰治免於繼續被審。
警察聽後也沒異議,不太爽地瞥了眼太宰治就過去把椅子解開了。
“你可以走了。”
但太宰治並沒有起來,依舊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盯著橘發男人。
警察敏銳察覺到他的變化。在審訊過程中這個叫太宰治的男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空殼,能說話,會回答,甚至也會挑釁,但他沒來由地覺得這個人沒有靈魂,死寂得讓人氣憤。
但是副隊一進來這個人就像活過來一樣,雖然生氣並不是很多,但能看出他不再是沉浸在黑暗裡,有光照在他身上。
難道和副隊認識嗎?難怪這麼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