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煙草與泡沫 聊勝於無的安慰。……(1 / 2)

阿帕基回家發現餐桌上的空酒瓶裡插了一支玫瑰,嗤笑一聲:你從哪撿的,你可真有情趣。

他走過去把花從酒瓶裡拿出來嗅了嗅,很快打了個噴嚏。

你聽到聲音像隻小鳥一樣從房間裡鑽出來:“阿帕基你花粉過敏嗎?抱歉!我這就把它拿到房間去。”

“不用。”阿帕基把玫瑰放回去,去廚房打開水龍頭濕了濕手,然後把手指上的水珠撣到花瓣上。

那朵花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剔透的小水珠像珍珠或是鑽石點綴其中。

“這樣可以放久些。”他說。

你驚訝地望向男人,你還以為他討厭這個世界上除了酒以外的所有東西呢。

阿帕基從你的表情就能猜到你在想什麼,哼了一聲,沒好氣地扯你的臉頰。你長了些肉,捏起來像掐一朵棉花糖似的,輕飄飄又柔呼呼,他一時忘記收力氣,你一下子被扯得跌進男人懷裡。

阿帕基滯了一瞬,馬上粗魯地把你推開,回過身打了今天第二個噴嚏。

你聞起來和那朵玫瑰一模一樣。

看來他真的對玫瑰味過敏。

你有點受傷,說實話你本來就很少避免和人親近,所以被人推開真是頭一回。

再說又不是你故意的。

結果阿帕基完全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鬨彆扭,但你鬨起彆扭都過分地在意彆人的感受。比如說你不想搭理他,又不能不回答他,於是你好不容易改掉的敬語又回來了,還變本加厲得像在陰陽怪氣。

他發現你居然挺幼稚,又可憐,連生氣都這麼小心翼翼。

阿帕基又好氣又好笑,麵上倒沒什麼表情。

“阿帕基先生,請不要給我拿餐盤了,我自己會弄的!”

男人根本懶得看你,托盤子的手一動不動,等你終於沒辦法,氣呼呼地用刀叉從盤子裡分了一些沙拉放進自己的餐盤裡,才收回手,把盛沙拉的盤子放回桌上。

你無處發泄地用刀叉折磨自己的盤子,但是食物沒有錯,所以你彆扭地乖乖全吃掉。

“很吵。”阿帕基冷不丁地說。

“抱歉,我會注意的,阿帕基先生。”

你乾巴巴地回答他,又聽話地放過餐盤。

然而阿帕基似乎還是不滿意,他終於看向你,挑了挑眉:“你再說那該死的敬語我就把你打包丟去布加拉提家,我想他會很喜歡你這麼有禮貌的。”

你終於忍不下去了,委屈地掉眼淚:“是我的錯,如果我知道您這樣討厭我,我就該回家的。反正我都那樣長大了,又有什麼不習慣的呢。”

你其實哭的不是這樣的小事,它隻是將你傷口上的創口貼揭開了一角,但失去粘性的膠布很難再貼回去。你一直處於一種難以形容的狀態,不知道走向的未來,被裹挾的命運,親手抹掉的回憶,一切都讓你喘不過氣來。

你好像一團輕飄飄的泡沫,慢慢地,慢慢地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融化。

其實你還是很難過的。

阿帕基驚訝地瞪著你,你的眼淚流個沒完,看起來似乎要用淚水淹死他來出氣。他不知道你那麼能哭,他將你從酒瓶底下拖出來,你滿身淤青,渾身發抖的時候,你都沒有哭。

所以他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你為什麼會覺得他討厭你?他確實在注意跟你保持距離,但那隻是因為他不想進警察局罷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