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回家的時候阿帕基正躺在沙發上翻雜誌,他聽到動靜懶洋洋地看向你:“布加拉提說小隊可能會來個和你差不多大的新人,明天中午我們在餐廳見麵。”
你不明所以地把背包放下來:“所以呢?”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能有什麼事要發生。”他把雜誌合上丟到茶幾上坐起來,自言自語道,“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
你終於遲鈍地從他話裡捕捉到一點微妙的信息,和你差不多大?……喬魯諾?!
這讓你一下慌了,連跑帶摔地撲過去:“布加拉提先生沒說你們集合要乾什麼嗎?”
該不會是你想的那樣吧!這也太突然了,你以為布加拉提那樣的人,任何行動都是經過縝密計劃的。可看來他們離開是臨時決定的,難道是有什麼突發事件嗎?
……難怪喬魯諾那天在一個奇怪的時間段去商店找你。
上一次小隊離開前一天,布加拉提還來看過你,讓你替他烤些小餅乾,所以你傻乎乎地一直把這件事當作開始的征兆。
但命運發生了改變,因為有阿帕基在照顧你,布加拉提沒有必要再通過那種彆扭的方式資助你。
你感覺自己又被命運捉弄了,搭在阿帕基膝蓋上的手指無意識攥緊了些。男人以為你是被他的話嚇到,畢竟你昨天才大哭一場,他想你的神經是很敏感的,嘖了一聲,本來打算說的恐嚇和叮囑出口卻變成彆扭的安慰:“就算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波及到你的,有我在。”
“還有布加拉提。”他莫名其妙地補了句。
你什麼都沒聽進去,和有點僵硬的阿帕基對視一會兒,突然說:“……阿帕基,你想吃曲奇餅乾嗎?”
沒事的。
你一邊用模具壓出餅乾形狀一邊想,沒事的。喬魯諾說在納骨堂之前沒有人出事,所有人都活著。現在還不到你緊張的時候。
但是你太專注了,你把情緒一股腦發泄在麵團上,咬著嘴唇什麼都不說,沒有注意到阿帕基看起來比你更緊張。
他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真的。
阿帕基有些懊惱,他不該跟你提黑bang的事,可他怎麼鬼使神差就說了。都是因為布加拉提提到的那小子讓他莫名地煩躁。
布加拉提告訴阿帕基,喬魯諾加入黑bang有他特殊的原因,所以他才會同意一個小鬼加入自己的小隊,讓阿帕基不用在意。
但怎麼可能不在意,那小子聽起來就不是個安分的家夥。他預感這樣的家夥會帶來大麻煩,跟你講這些隻是擔心他接下來可能不會這麼閒,想讓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又或者他隻是想嚇唬你一下,想看你可憐巴巴的樣子。
但似乎嚇唬過頭了,這讓男人詭異地感到一些內疚。
你才不知道阿帕基在想什麼,把他晾在一邊忙碌半天,最後遞了一塊烤好的餅乾給他:“放涼之後才會變脆,但是我更喜歡就這樣,我好像更喜歡有溫度的食物。”阿帕基懶得洗手,直接就著你的手咬了半塊,口感確實和成品不同,但味道好得讓人驚訝。
“我也更喜歡這樣。”他讚同地說。
你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把剩下半塊也喂給他。阿帕基輕輕銜了下你的指尖,他似乎是無意的,你也沒有放在心上,裝作不經意地說:“我做了好多,阿帕基明天可以帶過去分給大家。”
喬魯諾喜歡巧克力,你這次也做了巧克力味的,他應該會吃的,你偷偷在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