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虛空拽出那把匕首,祈求它給予你恩典,再次將你帶回過去!
“你在乾什麼?!”離你最近的阿帕基試圖從你手上奪過匕首,冷硬的荊刺劃破他掌心,腥紅的血液飛濺,卻也阻止不了匕首遵從你的意誌,無情地紮穿你手臂。
雲卷雲舒,月升日落,阿帕基睜開眼,酗酒後的神經一下一下抽痛。他無意識攤開手心,一道淺淺的傷口,血液汨汨流出。
是什麼時候弄傷的?男人無所謂地看向散落一地的玻璃酒瓶碎片。
他喝得太醉了。
阿帕基揉了揉眉心,從沙發上站起來,去廚房接了杯水,視線劃過餐桌上的空酒瓶,黃昏的光線給它鍍上蜜糖的色澤,但他總覺得那裡少了什麼。
該有一支玫瑰,內斂的,脆弱的,蒼白的,卻又有細小的尖刺。
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你迷迷糊糊地倒在路邊,昏沉的意識沒辦法分辨出這是哪裡,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變成轟鳴,你聽到吵鬨聲,打鬥聲,槍聲,血液噴濺的聲音……天啊,這裡有黑bang在火拚,你得離開這兒才行!但是失血過度讓你根本沒辦法動彈,你艱難地掙紮幾下,反而耗儘了全部的力氣,意識沉入黑暗。
這下真的完蛋了,你怎麼忘了,你是很倒黴的……
“老大,這裡有個昏迷的女人,要滅口嗎?”霍爾馬吉歐蹲下身,用槍敲了敲你的腦袋,你看起來一點反應也沒有,要不是你的額頭在不停冒冷汗,他會以為你已經死了。
裡蘇特那雙全黑的眼瞳看向你,血紅色的虹膜蛇一樣收縮了一下,他莫名對你有奇怪的印象,卻完全記不得遇見過你,隻知道他似乎欠你個人情。
黑bang是不會欠人情的。
高大的男人緩緩走近你,把你提起來,困惑地看了一會兒你慘白的臉,乾脆地把你丟在肩膀上,沒有回答霍爾馬吉歐,而是冷淡地說:“回去了。”
一切都歸於寂靜,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被他們處理了,滿地的屍體殘肢,任務完成。雖說是暗殺隊伍,但他們行事並不低調。老板的不信任讓他們不滿,可因為傑拉德和索爾貝的那件事,他們隻能變成老板親手帶上項圈的狗,或許留下難以清理善後的現場也是一種對老板無聲的發泄。
裡蘇特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你完全不是自然蘇醒,而是被強行晃醒的,你的胃一直被什麼堅硬的東西頂著,腦袋朝下所以充血,一整個頭昏腦脹。強烈的不適讓你在求生本能下咳嗽著醒過來,就算本來沒死這樣下去你也懷疑自己快要死了。
梅洛尼很快注意到你的異樣,遲疑地開口:“隊長,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事實上他早就想說了,但又不太想為了陌生的女人而冒犯裡蘇特的麵子。裡蘇特停頓一下,把你從肩膀上拽下來抱在胸前,這下你就占住了他兩隻手,對殺手來說是件讓人煩躁的事,可他忍耐住,平靜地說:“再忍忍,很快就到,你受傷了,需要包紮。”
你迷迷糊糊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但你根本睜不開眼,也沒有心情去管他是誰,他要乾什麼,隻感覺身上的傷口很痛,胃裡也像被什麼東西攪動一樣。
你太難受了。
你本能地在他懷裡找個舒服一點的姿勢,裡蘇特幾乎因為你過分的親密而感到一些無措,但很快因為你輕輕顫抖的身體而放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