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和川上進牛棚進行投球練習。降穀和澤村繼續進行外野的接球練習。”克裡斯一語奠定了兩撥人兩個人不同的結局。
“假如隻是降穀這個沒有守備意識的人也就算了,我為什麼還要進行接球練習啊?我自認為剛剛沒有一點點失誤啊。”澤村舉起了手,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地盯著克裡斯。
“你的動作說是熟練,更像是層層計算後的成果,你的身體並不適應這些動作,什麼時候能做到動作比腦子更快,你才真正合格了。”克裡斯忽視澤村的眼神,公事公辦地說道。
或許是意識到克裡斯前輩是不會改變心意的,澤村收起了乞求的神色,轉身來到了外場。
澤村在外場的表現依舊非常亮眼,無論是被打者打出的球,還是要從外野傳到本壘的球都處理的非常完美。和澤村一組的打者和投手都能明顯感受地到,整個訓練的節奏也變得明亮輕快了許多。
經過整整一天的守備訓練,澤村都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同樣也沒有想到應該如何讓動作快於大腦。
經理裡為辛苦了一天的選手們準備了飯團,看見一個個精致的飯團,一旦是由經理裡精心準備的,澤村實在說不出口自己其實準備了集訓專用的運動餐,這是他每天早上借用食堂給自己做的。
一個30歲的單身成人,假如不會做飯的話,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在美國生活下去的。他隻能勉強往嘴裡塞了一個飯團,說實話,經理們準備的飯團比他自己做的運動餐好吃得多了。但是運動員的飲食不可以輕易改變,特彆還是這樣運動量大的時期,他隻能偷偷走到無人的角落,一個人打開餐盒,吃著已經有些發涼的白水菜,在吃過經理們的飯團後,這樣的菜更令人難以下咽了。
從角落裡,他看見同寢室的倉持前輩在哄騙降穀和小春吃下更多的飯團,天然的降穀不明白前輩的用心,直接吃了下去,小春本來也不知道怎麼拒絕,看著降穀吃了,也吃了下去。吃了這麼多的東西,晚上練習的時候一定會吐吧,想到這裡,澤村突然覺得自己的水煮菜也不錯了。抱歉啦,澤村握住筷子雙手合十,向著被不良前輩哄騙的降穀和小春抱歉,倘若他直接衝出去,揭穿倉持前輩的打算,自己一定會被惱羞成怒的倉持前輩處以格鬥技處決的。
因為自己要用宿舍的電視進行格鬥技訓練,感興趣的倉持前輩也跟著視頻學了幾招,實驗對象當然是身體格外柔軟的自己,無論被掰成什麼樣的姿勢都不會受傷,簡直是最好的沙包。幸虧是澤村之前就已經被格鬥技教練打服了,也知道倉持前輩本身沒有惡意,要不然兩個會格鬥技的家夥打起來,都不知道宿舍能撐幾天。
所以,為了我們三個一年級能夠最後一個人還有力氣去拖另外兩個人,所以請原諒我此刻的不作為吧,我的朋友。
另一邊,雖然沒有捉弄到自己最想捉弄的澤村,但已經坑到了兩個一年級的倉持心情依舊舒暢。
晚間的練習依舊嚴格,除了早就開始主動培養自己體力的澤村,降穀和小春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快靠近天國了,特彆是肚子裡的飯團還沒有被消化,運動是就胃裡有一塊石頭一樣,顛得可難受了。
但是為了最後一絲自尊心,他們直到完成了跑壘一百次後逗沒有吐。他們以為苦難的一天馬上要結束了的時候,教練的聲音打破了他們所有的幻想:
“全員繞圈跑步二十圈。”
好了,現在的確看見天使在向他們招手了。第五圈的時候,他們忍不住吐了,第十圈的時候,他們以為自己把一輩子能流的汗都流光了,第十五圈,他們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了,跑完最後一圈,他們是近乎砸向了終點。比他要快上一圈多的澤村和前輩們一起結束了訓練,就拖著發酸的腿,認命地把癱在地上的降穀和小春回收了,一手抬一個把他們運進了浴室。
噩夢的第一天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