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聽什麼?”
“這裡不好,我們換個地方講。”降穀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扯著澤村的手,以一種不可抗拒的氣勢把澤村拉了出來。
在被拉到目的地之前,澤村並沒有多大的抵抗,雖然他並不明白降穀究竟要做什麼,不過嘛……要去警惕一個天然還是困難了一些。澤村在還是二軍的時候就被降穀纏著,已經早習慣這個天然偶爾會冒出的一些奇思妙想的想法了。
所以當澤村被降穀拖到禦幸的寢室,看著麵前一堆前輩以及在壞笑的禦幸一也,終於意識到了一個現實,他被降穀騙了,被這個青道最好騙的天然給騙了。
偏偏一邊的禦幸和倉持還在補刀。
“我說降穀能把澤村帶過來的吧。一周的作業就拜托你了,洋一。”
“可惡的腹黑眼鏡,我就知道以你這個運氣突然和我打賭,壓根沒有好事。怎麼就會被降穀騙過來了呢?比賽場上,不是還看的挺聰明的嗎,臭小子澤村。”
倉持前輩黑著一張臉向澤村恐嚇到,假如不是現在有其他學長在,他一定會直接揍上來了。
“澤村,你會下將棋嗎?”舉著一顆棋子的結城隊長一本正經地問道。
這注定是一個難忘的一夜了,至少對澤村來說,那恐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了。
哪怕前一天晚上有多少波瀾,第二天與大阪桐生的訓練賽還是如期而至了。提前從克裡斯前輩那裡看到過大阪桐生資料的澤村知道,大阪桐生和青道一樣也是以全國前列的打線聞名的,但和總是缺少一位實在的王牌投手的青道不同,他們的守備也異常出色。作為甲子園常客的大阪桐生,他們的選手都格外高大,在加上曾經進入過甲子園磨練後的一身氣勢,看上去比起棒球選手更像是打手。澤村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緊緊盯著對手的前輩們,因為過於關注,不知不覺五官也變得扭曲,看上去更像黑/道了。這真的是棒球比賽,而不是黑/道打鬥嗎?
雖然澤村在心裡那麼吐槽,其實他還是挺喜歡大阪桐生這個學校的。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大聯盟同隊的投手前輩館廣美前輩的母校,還因為他們的教練鬆本教練是一個大膽,格外有想法的教練,這從他讓王牌穿4號球服,同時擔任四棒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沒想到館前輩怎麼在高中時候的笑容就那麼可怕啊,明白館前輩隻是因為察覺澤村在看自己才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在不了解館前輩的人麵前,這個笑容就像是死亡宣告一樣。
因為同樣喜歡棒球,也同樣享受比賽,他和館前輩相處的不錯。館前輩也是隊裡第一個認可他這個三十歲的投手“新人”,也為他和其他隊友的磨合提供了很多的幫助。在球場下,前輩與他的外貌不太符合,是一個非常溫柔和內向的人,但是和他們隊另一個打者並稱賽場上裁判的升壓藥,賽場下隊友們的小綿羊。同樣賽場上下就像分裂患者的澤村,並不知道自己也是隊友眼中的問題兒童。
按照教練的安排,降穀首先作為投手登場。澤村有些同情地看著降穀,他自然看出教練派降穀上去就是挨打的。在肌肉還沒有完全恢複,麵對的還是進入過甲子園級彆的打線的時候,降穀,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投球呢……作為天才的你,讓我好好看看,能不能發現那一線生機吧。
澤村心裡還沒有想完,就看見降穀的第一球被人打出了一個全壘打。雖然不是自己的球被打,但是投手的本能還是讓他忍不住心中一顫。開局就被打的那麼慘,果然不愧是館前輩的學校呢,還有禦幸那家夥,今天的配球是怎麼回事,那是故意的吧,澤村有些不滿地撇撇嘴,雖然他不是不能明白禦幸的想法,但是他還是很討厭這樣的行為,隻不過因為教練沒有說話,而且還在比賽期間,他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倘若他麵對自己的時候,依舊保持這樣的心態,那麼就要做好被自己咬斷脖子的準備了……
坐在澤村旁邊的小春,突然看見自己的小夥伴在一瞬間露出了堪稱恐怖的表情,不僅想到,澤村和降穀的關係真好啊,降穀被打出本壘打,對澤村居然那麼生氣,這就是競爭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嗎?自己也要努力了,不能被他們甩下去。
完全搞錯了澤村惺惺相惜的點的小春,燃起了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