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年級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一次看到館的曲球就好好地被三振就好了,怎麼第一發就打出了全壘打啊?”鬆本教練看著慢悠悠回到本壘的澤村,終於裝不出表麵上的溫和,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教練,教練的本體冒出來了。在休息區的大阪桐生的選手似乎想到了自己可悲的訓練時光,忍不住抖了抖。
說起來可能有些得便宜賣乖的嫌疑,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把館前輩的球打出全壘打,或許還是因為高中時期的館前輩的球還沒有徹底完善,職棒時期的時候他的球可是讓人打中也打不飛的沉重球質啊。
“無論什麼時候看,澤村這個時不時會打出全壘打的打擊實力真是可怕啊。明明投球的時候更像是一個技術類的選手,打擊的時候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禦幸在休息區忍不住感慨道,因為壘上無人被早早三振的他隻能在這裡觀看後輩的表演。
在他旁邊的倉持忍不住用一種你竟然能怎麼不知廉恥地說這樣的話的表情看著他,“你也知道後輩表現好啊。你這個隻要壘上無人就沒有任何表現的毛病什麼時候改一改。”
“……我打不中那是因為壘上無人嗎?隻是策略實施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而已,比起我,作為一棒的倉持不是打擊率還沒有我高嗎?”深知倉持為打擊率煩惱的禦幸毫不猶豫地踩中了他的痛點。
“下了比賽,我一定要把你這個腹黑眼鏡給撕了。”在前輩麵前不敢多放肆的倉持,隻能壓低聲音,用隻能禦幸和自己聽到的聲音威脅道。
“遊擊手因為被人點破現實,開始要謀殺隊裡珍貴且柔弱的正捕手了。”禦幸做作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做出一副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的表情。
倉持沉默了一秒,最後還是忍無可忍地拽上了麵前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的衣領,“本來是想暫時放過你的,但是果然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家夥呢?”
看著在休息區打鬨起來的禦幸和倉持,第一次看見的小春慌亂極了,隻能著急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哥哥轉頭給他了一個微笑,“不用擔心,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表示友好的方式,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多好啊。”說完他就指著已經把禦幸摁在凳子上揍的倉持。
這…原來就是叫關係好嗎?小春就像是被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一樣,他的常理告訴他打架並不算關係好的象征,但是從小對於哥哥的崇拜讓他下意識地相信哥哥的話,隻能茫然地點了點頭。
“……糟糕了,新人完全被亮介給忽悠瘸了。”平日裡受到亮介壓迫的三年級前輩們也隻能低聲表達著對小湊亮介下一受害者的同情和無奈。
來不及提醒自己的同伴,其實亮介的耳朵特彆好,他們說的話都可以聽見的結城哲也,憑借野獸一般的直覺沒有說話。
但是他其實他很想告訴其它人,其實他覺得禦幸和倉持的關係很好,因為長相過於正經,沒有同齡人敢在自己麵前打鬨的結城哲也發自內心地羨慕著能夠相互打鬨禦幸和倉持。
所以當澤村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混亂的情景了,打成一團的禦幸和倉持,一邊忽悠自家弟弟一邊笑眯眯地看著竊竊私語的同級生的亮介前輩,看似正經眼神裡卻透出幾絲莫名的羨慕的隊長,以及……在混亂局麵裡,腦子過載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裝睡的降穀。豪門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上輩子從來都沒有進過棒球豪門的鄉下小子澤村發出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