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
“你尊敬前輩?”
“不是!”
“……等等,剛剛前輩你說了什麼?”
“說你其實是不尊重前輩的呢。”
“亮介前輩你……算了,能請前輩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些話的嗎?”
“這怎麼可以,我這不是要故意辜負禦幸對我的信任嗎?”
“前輩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要去找禦幸前輩去問些問題。”說完起身就要走。
“什麼問題呢?”
“關於人生的問題。”澤村回頭給亮介前輩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好學的後輩一樣。
“那一定要好好問問呢。”亮介擺了擺手,向澤村告彆。
第二天的澤村早早地就起來了,雖然教練不允許他上訓練賽,但是並沒有禁止他訓練啊。隻要趁所有人沒來的時候,就可以在訓練場自己練習了。
昨天用亮介前輩提供的借口好好教訓了一下禦幸的澤村,感覺今天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好。而且今天是有稻實和修北的比賽也,說不定自己能在訓練場遇見阿樹呢。雖然阿樹他在line上張口閉口就是成宮鳴前輩,完全看不懂自己的暗示,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捕手,還沒有變成未來滿滿負能量的那一款。聽自己認定的捕手誇獎彆的投手確實很難受,但聯係到,上輩子為了成宮鳴前輩來到美國,比賽目的就是為了能和成宮鳴在同一隊的阿樹來說,現在的阿樹還沒有那麼可怕的執念,也算得上是一種進步吧。
早就習慣自己的捕手是一個認死理的家夥,並且缺乏自信,一旦發生了一些他無法控製的狀況,就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情緒裡。上輩子就是這樣,來到美國後的多田野樹發現自己並不能和自己尊敬的前輩同隊,甚至在前輩升入大聯盟後,自己卻依舊隻能在小聯盟裡掙紮,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唯一認識的前輩也因為其繁雜的練習而減少了來往,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自我厭惡中。
不斷懷疑自己是否有才能,在投捕關係中不斷地退讓,麻木的待在棒球場上,這就是他一開始遇見的多田野樹,一位被稱作“投手的附屬玩具”的捕手。
沒想到,他們最後竟然成為了投捕搭檔,擊敗成宮鳴前輩所在的隊伍,成為世界大賽的冠軍。在比賽的最後,他看見成宮鳴前輩眼底流下的淚水,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在自己搭檔口中那個天下無敵的成宮鳴前輩也會因為失敗而不甘流下淚水,但是他依舊會恭喜從底層爬上來的後輩,看著他終於放下年輕時的執著,不再追趕他人,而是為了享受棒球,他是如此發自內心地恭喜著自己的後輩,即便他的後輩打敗了他,即便他作為棒球選手的黃金時光隻剩下了短短兩年,即便他在出了賽場後就要麵對成千上萬所謂粉絲的嘲諷,他依舊恭喜著這個後輩。
在那一刻,他才明白成宮鳴,這樣一個囂張的投手,幾乎任性寫在臉上的選手,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他的後輩在年輕時如此崇拜他,因為,他是這樣的,簡單的,隻為了棒球而生的男人啊,他從不會畏懼挑戰,永不會為任何事物停止前進,就像他的頭發一樣,他是太陽,永遠隻是為了自己閃耀著。
“那個看上去很有精神的,你是青道的選手嗎?”金色頭發的投手,一隻手握著棒球,一邊問道,似乎並沒有自己是在彆人學校的不適。
果然自己也是有可能會遇見這個人的呢……澤村認命般的回了頭,如他所料,看見了一張幾乎是他熟悉的樣子的縮小版的臉。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成宮前輩?”